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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学诚从史学诸多层面阐释“别识心裁”,其学术框架与治学逻辑大体如下;其一,治学的理论基础是“为学之道,功力必兼性情”。其二,治学的基本路径:从性情的角度而言主张“性之所近”,从功力的角度而言力求“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其三,治学宗旨与目的则是“纲纪天人,推明大道”。在章学诚看来,性情与功力可谓是治学的两翼,一翼即所谓“学问发乎性情”,因“性之所近”,故能“别识心裁”、“神解精识”,进而深入大道一偏;一翼则是由“辨章学术、考镜源流”而成就“专门之业”(家学、成一家之言)。而大道之一偏与专门之业,最终指向都是会通学术,进而“纲纪天人,推明大道”。因此,余英时认为“别识心裁”类似于科林伍德“先验的想象”说不甚恰当,山口久和以“知的主观性契机”诠释“别识心裁”确有一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