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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中国家随着人均寿命延长与生育率的下降,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老龄化问题是公共卫生和研究的重点。认知功能在成年后期呈现下降的趋势,尽管下降率存在明显的个体差异。因此,了解这些变化的预测因素、决定因素和后果非常重要。认知衰退和消极情感常常在老年人中同时发生,但现有研究尚未得知,消极情感是否是认知能力下降的危险因素,或是认知能力下降导致的一种心理反应?另一方面,由于群体的异质性,在不同的老年人亚群体中,认知功能与消极情感的潜在共变也可能是不同的。该共病效应可能反映了一种因果效应或共同原因,或取决于其他因素的影响。本研究旨在为制定科学合理的认知障碍与抑郁共病防治策略,为提高老年人晚年生活质量提供理论依据。本研究数据来源于2002年至2014年中国老年人健康影响因素追踪调查(CLHLS)项目。被试包括1066名75岁以上的老年人,采用并行增长混合模型来识别具有类似的认知功能与消极情感变化的老年人亚群体。同时纳入婚姻状态、社交活动、吸烟、饮酒、锻炼等变量作为时变协变量,以检验影响晚年认知功能和消极情感共变效应的因素。结果表明:(1)晚年认知功能和消极情感共变效应存在"消极情感稳定-认知功能稳定组(SNA-SCF)""消极情感稳定-认知功能下降组(SNA-DCF)""消极情感减弱-认知功能上升组(DNA-ICF)"三个类别,其中,"SNA-SCF"类别是个体最多的亚群体(61.9%),表现出比其他类别更为平缓的变化速率。对于三个类别的老年人而言,认知功能与消极情感之间均存在前瞻性关联,但只有"SNA-DCF"类别的老年人消极情感随时间的变化与认知功能的转变有关。(2)在三个类别中,性别、婚姻、锻炼情况及ADL困难对老年认知功能与消极情感的影响均有统计学意义,其中,非在婚状态与ADL困难是认知功能转变的危险因素,性别、婚姻及ADL困难为认知功能和消极情感的共同影响因素。对于"SNA-DCF"类别的个体来说,ADL困难是消极情感转变的危险因素;同时在"SNA-SCF"和"DNA-ICF"类别的个体中,在婚状态、参加锻炼与无是消极情感转变的保护因素。本研究并不支持消极情感可能是一般性老年人群体认知能力下降的危险因素的假设,该假设仅在部分老年人中得到了验证。此外,还探究了对认知功能与消极情感共变亚类型的影响因素,对于晚年认知衰退与消极情感的预后具有潜在的应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