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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明焦虑的风险因素对预防和干预焦虑而言是至关重要的。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特别关注了个体的情绪反应性和意志控制水平(effortful control)与其焦虑的关系。已有研究发现,消极/积极情绪反应性作为情绪反应性的两个重要维度,与个体的焦虑有着密切关系;且积极情绪反应性调节消极情绪反应性与焦虑的关系。注意控制作为意志控制的一个重要方面,与个体的焦虑水平显著负相关;且注意控制也能调节消极情绪反应性与焦虑的关系。然而,目前尚不清楚,积极情绪反应性和注意控制这两个调节因素,是以独立的方式,还是以交叉的方式(overlapping)调节消极情绪反应性与焦虑之间的关系的。因此,本研究同时考察了消极情绪反应性与焦虑之间关系的两个重要调节因素,即积极情绪反应性和注意控制。本研究以203名大学生为被试,对其施测气质问卷的积极/消极情绪性分问卷、注意控制量表和贝克焦虑量表。相关分析发现,焦虑与消极情绪性显著正相关(r=0.62,p<0.001);与积极情绪性(r=-0.42,p<0.001)和注意控制(r=-0.53,p<0.001)显著负相关。调节效应分析发现,积极情绪性(β=-0.038,t=-3.08,p=0.002,ΔR2=0.017)和注意控制(β=-0.018,t=-2.34,p=0.02,ΔR2=0.010)均调节消极情绪性与焦虑之间的关系,且二者的调节效应是独立起作用的。进一步的简单斜率分析发现,在高(simple slope=0.60,t=5.92,p<0.001)、低(simple slope=1.08,t=15.22,p<0.001)积极情绪性被试组中,消极情绪性均显著正向预测焦虑水平;但低积极情绪组的简单斜率大于高积极情绪组的。相似地,在高(simple slope=0.44,t=4.58,p<0.001)、低(simple slope=0.98,t=10.17,p<0.001)注意控制被试组中,消极情绪性均显著正向预测焦虑水平;但低注意控制组的简单斜率大于高注意控制组的。这些结果对预防和干预大学生的焦虑情绪可能有一些启示:提高大学生的积极情绪性,增强其注意控制能力,既可以减少其焦虑情绪,也可以缓冲消极情绪性对其焦虑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