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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金融危机的爆发,有关主体信用的研究再一次成为资本市场的重点关注对象。主体信用评级需要通过对企业等市场主体的信用记录、财务状况、经营成果等因素进行综合评价,故通俗来讲,企业主体信用等级是在会计信息的基础上予以考察和评定的。在评定企业主体信用评级时,需要综合评价发行人全部债务定期偿还能力和可信任程度,评级机构关注重点自然而然落到盈利能力上。尽管我国有关盈余管理的研究已经20年有余,但是一般都是围绕包装上市、获得股票增发权或者配股权、避免公司连续3年持续亏损被ST的盈余管理行为。然而,国内学者至今少有基于信用评级变化动机对盈余管理行为展开探讨。企业是否会为了获得更好的主体信用评级而进行盈余管理对企业盈利能力进行修饰?如果企业进行了盈余管理,会采取哪种盈余管理方式?是更倾向于应计盈余管理还是更倾向于使用真实盈余管理?本文选取了2006-2012年间我国债券市场上存在主体信用评级的公司为研究对象,对存在连续主体评级的公司进行考察,研究内容为信用评级变化动机对盈余管理行为的影响,笔者之所以选择这个题目是基于以下考虑:国内很少有文章对信用评级的变化之前的盈余管理行为进行探讨,尤其没有从真实盈余管理角度考察评级变化之前的企业盈余管理行为。本文研究思路为上市公司主体信用评级的高低,直接影响了该公司的债券融资成本的高低,与该债券是否能够顺利发行,并最终影响到企业的综合融资成本。因此,管理层为了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存在强烈的提高主体信用评级的动机。公司的盈余信息作为公司主体信用评级的主要考虑因素,在上司公司经营业绩短期内无法得到显著提升的情况下,企业管理层只能通过盈余手段对企业盈余信息进行美化。然而由于评级机构能够对应计盈余管理行为进行识别,识别之后还能对应计盈余管理行为给予处罚,因此,鉴于真实盈余管理的隐蔽型,企业会更多倾向于进行向上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以达到改善企业盈余的目的。基于文章思路,全文一共分为六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导论,主要讲述了本文研究背景及意义、本文研究目的及内容、研究方法与思路以及本文预期创新等。第二部分为本文的文献综述,分别从信用评级、盈余管理、信用评级变化与盈余管理相关研究等三方面对国内外相关文献予以梳理,发现我国目前有关信用评级变化与盈余管理关系的研究中,少有文献直接对企业主体信用评级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展开探讨,国内仅有两篇文章提到过信用评级变化与盈余管理的关系,且都只是简单从应计盈余管理方面来考察盈余管理行为。因此,从真实盈余管理角度考察主体信用评级变化前的盈余管理行为意义重大。第三部分为本文相关理论背景,主要对信用评级的经济学依据以及信号传导理论进行介绍。已有研究表明,从管理层角度来讲,更隐蔽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有利于目的的达成。与此同时,信用评级机构能识破上市公司的应计盈余管理行为,并对这些应计盈余管理行为进行惩罚。基于以上关系,提出本文两大研究假设:当其他因素不变时,评级上调的公司上一年应计盈余管理显著减少。当其他因素不变时,评级上调的公司上一年倾向于采用真实盈余管理方式。第四部分为本文的是实证研究设计。首先介绍本文数据来源及对初始数据分步处理方式;然后是对本文各变量进行定义及本文回归模型设计的介绍。第五部分是本文实证分析部分。首先是描述性统计分析,相关性分析,然后是运用模型进行多元线性回归,从应计盈余管理及真实盈余管理的操控方式予以检验,得出信用评级变化与盈余管理方式选择的关系。随后是本文的稳健性检验,由于信用评级的样本中,主体发债会对盈余管理产生较大影响,因此本文通过控制样本主体当年是否发行债券,对本文实证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最后对样本中某一年主体信用评级变化后的盈余管理行为进行了一个追踪,其追踪结果最终用描述性统计予以展示第六部分为本文的总结,包括本文研究结论、主要创新点与贡献、研究局限等。基于盈余管理与信用评级变化的关系,文章最后提出较具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及对未来研究方向进一步思考。通过实证研究发现,上市公司在主体信用等级变化之前,应计盈余管理行为受到抑制,应计盈余管理程度显著降低,而存在向上的真实盈余管理行为,且上市公司对真实盈余管理的操控方式存在选择性。本文的主要贡献主要有:从理论意义上来讲,从应计盈余管理和真实盈余管理两个方面来考察主体信用评级变化动机与盈余管理之间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我国对盈余管理动机的研究。从现实意义上来讲,我国债券市场在2005年开始得以发展,信用评级市场还存在很多不足,评级机构对主体评级指标与方法也不够完善,其对真实盈余管理的识别度尚低,本文将在一定程度上启发信用评级机构,以完善其评级方法,加强其对盈余管理识别作用。本文研究局限主要有:我国债券市场发展较晚,企业只有在债券市场存在融资需求时才有必要对主体进行评级,因此本文检验过程中样本数据较少,本文最终的研究样本数据只有704条。同时有关信用评级变化的动机衡量,本文使用后一年真实发生信用评级变化的现实结果,该做法并不严格,可能对结果稳健性产生影响。同时本文对于信用评级变化结果的衡量并未考察由于信用评级机构更换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