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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80年代以来,最令世人瞩目的经济现象是世界经济由原来倚重自然资源和制造业的国别型经济逐渐向以信息资源和服务业为特征的全球和区域性经济过渡。与之相应的是国际服务贸易的飞速发展,在传统国际服务贸易快速发展的同时,贸易方式也正经历着深刻变革:以提供服务为主要特征的跨国加工贸易规模越来越大;新兴服务贸易部门开始引领时代潮流,国际服务离岸外包方兴未艾;服务领域跨国投资异常活跃,服务不仅可以通过跨境交付提供,还可以通过国外分支机构或自然人移动提供。服务贸易越来越受到世界瞩目,服务贸易的发展更是各国关注的焦点。
在此大背景下,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面临历史性机遇:从国际形势来看,全球产业结构不断调整,国际产业分工进一步细化,这些因素将推动世界服务贸易继续稳定增长;从国内形势来看,制造业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发展,而服务业发展水平仍然较低。在这样的格局下,一方面,发展服务贸易有强烈的内部冲动,另一方面,发展服务贸易面临稍纵即逝的外部机遇。站在这样的紧要关口,深入研究中国服务贸易,为更好更快地发展中国服务贸易具有重要意义。
本文对国内外服务贸易统计方法的历史演进和最新发展方向进行了详细探讨,该部分研究成果是整个服务贸易研究的基础。国际方面,2002年推出的《国际服务贸易统计手册》依据GATS定义下服务贸易的四种提供方式创造性地提出以“BOP统计+FATS统计”的二元架构的服务贸易统计体系,试图以此体系来解决新的服务贸易方式对国际服务贸易统计所带来的挑战;目前还在讨论中的《国际收支手册》第六版(BPM6)对跨境服务贸易中加工贸易的核算提出了改进建议,将所有权不发生转移的加工贸易进出口从货物贸易进出口中剔除,转而把贸易差额记入服务贸易中,这种统计方法的改变体现了实质重于形式原则,进一步将服务贸易的统计范围扩展。国内方面,在综合中国各部门统计现状的情况下,介绍了中国BOP统计+FATS统计二元统计架构,并重点就BOP统计和FATS统计的范围、内容和数据来源等进行了详细介绍,初步描绘了中国国际服务贸易统计的全貌,为下面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基于国际服务贸易统计发展的历史轨迹以及数据的可得性,本文对BOP口径下跨境服务贸易进行了分析,依据新的国际统计规范,对中国的加工贸易和FATS统计进行了相应的调整和估算,并就统计方法调整对中国国际服务贸易影响进行评估,真实地反映了中国国际服务贸易的现状,主要得出了下面结论:
(1)中国服务贸易近年来保持了较快增长,但总体上还处在低水平发展阶段。目前总体贸易规模偏低,国际竞争力不足,服务贸易结构偏重于资源、劳动力密集型行业。(2)按照新的国际统计规范对加工贸易统计进行调整后,货物贸易进出口额明显下降,而服务贸易出口规模提高20-30%,服务贸易差额由逆差变为顺差,但顺差规模相对较小,对总体贸易格局没有颠覆性影响。(3)基于中国2004年第一次经济普查详细数据对中国FATS规模进行试估算,结果显示,除在BOP记录的服务贸易进口之外,还有大体同样规模的服务贸易进口通过境内外国附属机构存在,且中国外向FATS规模远小于内向FATS规模。因此,考虑FATS后,中国服务贸易逆差状况以及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要比目前依靠国际收支平衡表得到的结果更加严峻。
中国在服务贸易发展方面取得了骄人的成绩,然而,在对外贸易规模迅速增长的过程中,国际贸易摩擦问题不断涌现,未来发展空间受到很大限制,这与长期以来粗放式的经济贸易增长方式是分不开的。尽快实现贸易与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是摆在中国政府和企业面前的一项紧迫任务,本文通过研究服务贸易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来为寻找这一问题的突破口。
本文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相结合的方法来分析服务贸易促进经济增长的路径和机理,丰富和拓展贸易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理论方面,通过对已有研究成果的梳理显示,服务贸易主要通过物质资本效应、人力资本效应、技术进步、制度变革和就业效应促进经济增长。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服务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可能不同,服务贸易进口、出口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路径和程度也有所不同。随着世界经济向服务转型,服务贸易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日益增大,并且主要通过人力资本、物质资本、技术进步等先进的生产力对经济产生积极的影响。中国的实证研究表明,服务贸易进出口与人均产出之间有长期稳定关系,通过Granger因果检验可以验证,服务贸易进口和出口都是经济增长的原因。根据影响路径分析,中国服务贸易出口与进口主要通过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影响经济增长,而制度效应和就业效应不明显,技术进步则是负的作用。
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不断深入,国际服务外包正逐渐成为服务贸易的重要形式,中国应该抓住这次机遇,大力发展新兴服务贸易。对全球服务外包发展现状和中国承接外包状况进行分析的结果显示,中国承接服务外包发展相对落后,但中国劳动力储备充裕,制造成本低廉,在承接产业转移方面具有比较优势,服务外包可以作为发展服务贸易的突破点。中国在发展服务外包的过程中,必需具备具有比较优势的基础设施和资源条件,以及较好的经济环境和政策制度等软条件,在此基础上才能选择适合本国国情的服务外包发展之路。
在上述分析的基础上,根据论文研究的一些主要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大力改善国内制度、法律、基础设施等条件,提高人力资源水平,同时积极创造良好的国际环境为国际服务贸易发展创造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