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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传播媒介不仅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和发展提供了物质存在基础,而且直接参与了中国文学的现代化进程。没有现代传播媒介,中国文学的现代转型可能会迟缓得多。
中国小说从清末民初开始繁荣,直至五四文学革命后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的正宗,这与小说传播媒介和传播方式的革命有直接的关系,以报纸期刊为核心的现代传播媒介为小说的现代化转型提供了新的艺术空间。本文试图通过对部分近、现代重要文学期刊,特别是小说期刊的办刊理念、办刊方针、小说观念、重要作品及其艺术变革等方面的梳理,主要从“现代传媒的出现及其与小说的联姻”、“现代传媒与小说观念的变革”、“现代传媒与中国小说艺术的转型”三个方面,描述现代传媒对中国小说的现代化转型所产生的深刻影响。
(一)现代传媒的出现及其与小说的联姻。现代传媒在中国的兴起是西方殖民主义文化扩张的产物。外报在中国的创办,引入了西方新式印刷技术,而且为国人提供了办报范式和样板。伴随报刊的本土化趋势,报纸副刊和文艺期刊大量产生。小说以其文体的通俗化优势受到报刊编辑们的青睐。梁启超等维新派为推动政治改良运动,创办《新小说》杂志,提倡“小说界革命”,促成了二十世纪初期报章小说的繁荣。
(二)现代传媒与小说观念的变革。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小说一直远离文学主流和正宗,被斥为“君子弗为”的“小道”,处于文学的边缘地位。现代传播媒介和传播方式的变革,促使人们的小说观念为之一新。以《新小说》为代表的一批近代文学期刊提倡“小说界革命,”视“小说为文学之最上乘”,充分肯定了小说的社会功能;《礼拜六》等杂志追求消闲、娱乐、游戏的文学观念,倾向于小说的世俗化、大众化、社会化,为中国现代通俗文学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五四文学革命中,以《小说月报》为代表的一批新文学期刊,高扬“为人生”、“为艺术”的艺术旗帜,体现了五四“以人为本”的新文学观念。
(三)现代传媒与中国小说艺术的转型。现代传媒对中国小说的影响,最初只是表现为小说传播方式、文学观念、文学内容层面的变革,但随着文学期刊的发展与繁荣,逐步呈现出从观念、内容向形式层面深化的趋势,传播媒介对小说的影响潜移默化地渗透到小说之中,影响小说的内部关系,如对小说的语言形式、小说的体制、小说的叙事艺术(包括叙事方法的多样化、叙事视角的转变等)、期刊对小说叙事结构的选择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总之,以报刊杂志为中心的现代传播媒介改变了传统文学的运行机制,促成了中国小说艺术品格的全面转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