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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这样一个大诗人辈出的时代,李贺可谓是诗坛上的一支奇葩。生活与艺术原本相辅相成,日常的生活就是艺术的源泉——现实世界里的鸟兽虫鱼花草树木在长吉诗中虚实变幻、相得益彰,这些无情之物插上诗人想象的翅膀、涂上诗人主观情绪后,组成一个个繁复的意象飘然而至;鬼魅世界里的神仙鬼怪坟冢,则是诗人表达对于现实极度不满与失望的途径,这些阴冷的意象虚幻荒诞,是长吉内心感受写照。文学不是对现实的刻板反映,是通过一些艺术技法来提高读者对于作品的可感性;在现实生活中,人类无穷的好奇心也让他们对陌生的东西似乎有着特别的嗜好,从衣食住行这种具象的到思维观点看法这种抽象的,而追求语言的陌生化,就是人们在精神上打破了常规思维的界限而享受的美,这种美是通过对平常的文学语言的改造和创新,即让熟悉的语言陌生化,让人们产生新颖之感。李贺的诗歌内容丰富多彩、变幻万千、精彩纷呈,习惯于用不为人熟悉的形式打破读者们的期待视野造成一种文本与读者之间的审美距离,本文通过从作家的创作和读者的审美两个方面来品评李贺的诗歌作品,前者主要是从宏观上的结构艺术以及微观上的修辞艺术对李贺诗歌加以举例阐述,在修辞方面,特别从比喻的运用、代词的挑选、通感的使用和典故的化用这四个方面来说明李贺诗歌之“诡”之“奇”,后者分别从宏观的审美张力以及微观的“音乐美”和“色彩美”上感受李贺诗歌给读者带来的不一样的新奇体验。诗人李贺坎坷曲折的一生造就了其诗作的新奇诡异,其作品中逻辑上的断层正好可以用“陌生化”的理论来解读,从而在长吉的诗作与读者接受这两者间搭建起一座桥梁,于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提出的“陌生化”理论很好的诠释了李贺诗歌的“陌生化”特征。李贺的诗歌正是用它的“陌生化”特征打破了人们对于诗歌语言的“自动化”,通过增加感觉的难度和长度将审美的张力扩展到极致。“陌生化”手法在李贺诗歌中的成功运用,通过这种独特的审美体验来唤醒人们找到日常生活中的初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