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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1.探讨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的居丧风险和身心健康状况变化规律及其影响因素,为医院、社区护士开展丧偶老年人的居丧服务和健康管理提供理论依据。2.根据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的居丧风险和身心健康状况变化特点,提出有效的健康干预对策,以降低丧偶老年人的居丧风险,提高丧偶老年人的健康水平和生活质量,促进其健康老龄化。【方法】1.文献研究法采用文献研究法编制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和身心健康状况的调查问卷。2.调查研究法和纵向研究方法采用问卷调查法,对108名新近丧偶老年人三个丧偶阶段,分别为丧偶后3个月内(新近丧偶期)、4~6个月(早期丧偶期)、7~12个月(中期丧偶期)的居丧风险和身心健康状况进行纵向追踪。3.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21.0统计学软件对资料进行描述性分析。采用频数、百分比描述人口学特征等计数资料,采用x±s描述各量表得分等计量资料,采用重复测量设计方差分析、多个样本率比较的χ2检验对丧偶老年人三个阶段的居丧风险及身心健康状况的重复测量数据进行分析,探索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的居丧风险和身心健康状况的动态变化规律;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和方差分析等单因素分析方法和逐步回归分析的多因素分析方法分析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居丧风险和身心健康状况变化的影响因素;采用Pearson相关性分析分析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评分与身心健康状况评分之间的相关性。【结果】1.丧偶老年人三个阶段居丧风险量表得分分别为98.72±6.56、90.03±5.39、79.42±4.23,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居丧风险量表得分之间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随着丧偶时间的延长,老年人的居丧风险呈逐渐下降趋势。逐步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新近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的影响因素有年龄、配偶丧亡方式、文化程度、居住方式及慢性病种类数(P<0.01),Pearson相关性分析还显示新近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与孤独(UCLA)和抑郁-焦虑-压力(DASS-21)均呈正相关(P<0.05);早期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的主要影响因素有年龄、配偶丧亡方式、经济收入、居住方式及慢性病种类数(P<0.01)。2.丧偶老年人三个阶段ADL量表得分分别为11.31±0.61、11.38±0.55、11.68±0.49,IADL量表得分分别为11.51±0.69、11.57±0.71、12.00±0.47,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ADL、IADL量表得分之间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随着丧偶时间的延长,老年人ADL和IADL得分均呈逐渐上升趋势。逐步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新近丧偶阶段ADL的影响因素有年龄、文化程度、慢性病种类数(P<0.05),IADL的影响因素有年龄、是否承担主要照顾者、文化程度、慢性病种类数(P<0.05)。3.丧偶老年人三个阶段UCLA量表得分分别为47.76±2.17、45.48±2.17、42.69±2.39,DASS-21量表得分分别为42.79±2.49、41.55±2.25、38.40±2.27,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UCLA、DASS-21量表得分之间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随着丧偶时间的延长,老年人孤独和抑郁-焦虑-压力水平均呈逐渐下降趋势。逐步回归分析显示,新近丧偶期老年人孤独的主要影响因素有配偶丧亡方式、经济收入、慢性病种类数(P<0.01),早期丧偶期的主要影响因素则有年龄、配偶丧亡方式、慢性病种类数(P<0.05);新近丧偶期老年人抑郁-焦虑-压力的主要影响因素有配偶丧亡方式、文化程度、慢性病种类数(P<0.01),早期丧偶期的主要影响因素则是配偶丧亡方式、经济收入、居住方式、慢性病种类数(P<0.05)。【结论】1.新近丧偶期和早期丧偶期老年人居丧风险均呈中等偏上水平,其中新近丧偶期老年人居丧风险水平最高,且随着丧偶时间的延长,老年人居丧风险水平逐渐下降。年龄、配偶丧亡方式、居住方式、慢性病种类数是新近和早期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的共同影响因素,此外早期丧偶老年人居丧风险还受到经济收入因素的影响。家庭、医院及社区护士、社会和政府应高度重视新近丧偶和早期丧偶老年人的居丧风险,尤其是低龄、配偶为非预期死亡、低收入、独居及患有多种慢性病的丧偶老年人,有针对性地开展居丧干预,降低老年人的居丧风险水平。2.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ADL呈中等偏上水平,而IADL总体水平则较差。随着丧偶时间的延长,老年人ADL和IADL水平均呈逐渐上升趋势。年龄、文化程度、慢性病种类数是新近丧偶老年人ADL和IADL的共同影响因素,此外IADL还受到是否承担主要照顾者因素的影响。家庭、医院及社区护理人员、社会和政府应加强对新近丧偶老年人ADL和IADL的管理和干预,尤其是高龄、低文化程度、患有多种慢性病及未承担主要照顾者的丧偶老年人,有针对性地开展躯体健康干预,提高老年人的身体健康水平。3.不同丧偶阶段老年人孤独和抑郁-焦虑-压力均呈中等偏上水平。随着丧偶时间的延长,老年人孤独和抑郁-焦虑-压力水平均呈逐渐下降趋势。配偶丧亡方式、慢性病种类数是新近及早期丧偶老年人孤独和抑郁-焦虑-压力的共同影响因素;此外,早期丧偶老年人孤独水平还受到年龄因素的影响,抑郁-焦虑-压力水平还受到经济收入和居住方式因素的影响。家庭、医院及社区护理人员、社会和政府应重点关注新近丧偶和早期丧偶老年人的孤独及抑郁-焦虑-压力水平,尤其是高龄、配偶为非预期死亡、低收入、独居、患有多种慢性病的丧偶老年人,有针对性地开展心理健康干预,提高老年人的心理健康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