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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认识论是一种设定自我、自我意识为理性根源的主体性哲学思维范式。它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客观性问题。经验论最后走向了怀疑主义和不可知论,唯理论往往要求助于上帝才能保证知识的客观性。无论是经验论,还是唯理论,对于知识的公共性则只当作一个隐含的假定,并未予以重视。作为传统认识论典范的康德哲学企图把经验论和唯理论最深刻的洞见结合起来,把普遍有效性规定为客观有效性,凸显了知识的公共性,极具深刻之处,但囿于先验哲学的立场,也未能合理地解决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问题。主体与客体也就不可能达到真正的一致或统一。 为了克服传统认识论的困难,20世纪西方哲学转向一种“社会性理性”或“生活世界”,探索一种以主客体相互关联的生活世界为基础的哲学思路,不过,20世纪西方哲学的这一转向并非是一蹴而就的。由于前期分析哲学仍保留有形而上学残余,胡塞尔现象学追求一种绝对的确定性,因而可以说它们只是这一转向的前奏或预备。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世界图式”说、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的“前结构”说和布迪厄的“惯习”说都蕴含这样一种思想或意识,即对知识的客观有效问题是一个包含诸多环节的复杂结构的一定程度的认可。后期维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海德格尔的“共在”、伽达默尔的“视界融合”、哈贝马斯的“自由交谈语境”等其他哲学家的有关观点蕴含有对知识的公共性维度的一定程度的肯定的思想或意识。从某一方面看,这些观点和思想都是关于“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问题”的极有意义的探索成果。不过,由于它们大都否定了理论理性、先验自我的完全自主性、必然的普遍性,因而最后又走向了实用主义、相对主义。 马克思现代实践哲学作为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和哲学形态,确立了生活、实践理性的优先地位,实现了对主体性哲学的根本超越,即提出并说明了不能以理论的态度看待认识,而是要将其与人的现实生活联系起来。我们以此为基础,提出并论证了生活认识不仅为理论认识提供了基本的经验,而且还为理论认识克服其自身困难提供了一个基础性的参照。我们还通过借鉴20世纪西方哲学在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问题方面所取得的有意义的成果和对马克思关于“真理问题”的有关论述进行分析,提出并论证了知识的客观有效性问题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事后验证问题,而是一个包含诸多环节的复杂结构。也就是说,知识首先要有现实性的前提,然后才能获得事后的验证。知识的现实性的前提就是由人类生活实践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