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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山东移民为研究对象,全面阐述了“闯关东”活动的几个不同发展阶段。在此基础上,主要分析了他们在今辽宁一带的活动及其影响。
学术界目前对于“闯关东”还没有明确的界定。所以,在探讨此类问题的时候,学者们采用的基本上都是一种通俗的说法。同时,在“闯关东”背景异常复杂的情况下,他们研究所涉及的内容就十分丰富,具体包括了关内移民的迁徙流向、清廷移民政策的变迁问题、社会动荡等多个方面。尽管如此,但由于史料的分散与挖掘不足等原因,研究者中至今还没有相关的专题论著问世。笔者有意对此做些突破,所以选择了“山东移民‘闯关东’活动研究”作为论文题目。
总的来说,本文的研究方法比较多样,但它主要以历史学、历史地理学方法为主。在此基础上,笔者全面地阐述了山东移民的“闯关东”进程及其影响。同时,又明确提出了“闯关东”的基本内涵。它们二者是本文所作的最大突破。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这样一点,即山东移民并非是“闯关东”的唯一群体,但他们的历史影响却足以让后人为此写上浓重的一笔。所以说,在研究这段历史的过程中,我们应该了解他们与“闯关东”的渊源关系。
在清代,自清廷封禁东北后,关内移民经历了艰苦的“闯关东”历程。近代以来,这股移民潮方兴未艾,最终成为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人口移动之一,即所谓“全部近代史上空前的大举”。对此,山东移民作为“闯关东”活动的主要力量,历来是人口史、社会史领域一个值得注意的群体。不过,清朝统治者的角度来说却为此煞费苦心,他们为了维护所谓的“国语骑射”之风,显然不希望自己的根本重地聚居过多的汉族人口。所以,从乾隆初年开始,清廷正式宣布禁止汉人往东北迁徙。但此后,随着关内生存条件的恶化,很多破产的农民仍然违禁迁入,由此形成了连绵不绝的“闯关东”移民潮。
在“闯关东”潮背后,山东移民完全可称得上是一个特殊的群体。首先,他们占到了此类移民的70%以上。对此,一方面固然有地缘便利的因素在内,另一方面也与山东经济环境的恶化不无关系。另外,对于近代东北的经济与国防安全,山东移民无疑也产生了了重大的影响。在本文中,笔者没有针对东北做全局性的阐述,而是通过他们在今辽宁(主要指清代的辽东或奉天将军辖区)的活动进行了分析。史实证明,随着“闯关东”活动的展开,山东移民不断突破封禁的束缚,从辽东禁地中垦辟出大量的耕地。同时,他们还大量租佃旗人的土地,从而为辽东的农业发展注入了新鲜的活力。咸丰末年,东北爆发了严重的边疆危机。为此,清廷不得不调整传统的封禁政策,开始对东北局部地区实施招民垦荒。山东移民以此为契机,在更大范围内开发了东北的土地,促使“闯关东”运动进入到一个新阶段。甲午战后,东北的边疆形势进一步恶化了,清廷最终向移民全面开放了东北三省,山东移民也终于将“闯关东”运动推向了高潮。但是,从咸丰末年到甲午战后,辽东地区仍然属于山东移民开发的目标之一,他们对辽东的社会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种影响,不仅仅是停留在经济的层次,它甚至触及到了满汉的语言文字、宗教信仰、社会习俗等方面,具体还包括婚姻、育儿、丧葬、饮食等内容。另外,对于日俄等列强的影响,也是我们必须要正视的问题之一。
山东移民“闯关东”其实并非偶然。他们早期是应清廷招垦令迁往辽东垦荒的。清廷宣布封禁东北后,他们又成为“闯关东”的生力军,两者实际上是前后延续的关系。对此,本文分五章给与了论述:
第一章“清初开放关东与山东移民的流向”。本章基于主题的需要,首先阐述了几个名词所指代的地域范围,例如:关东、东北、辽东、盛京等。在此基础上,由关东的荒凉残破入手,介绍了辽东招民垦荒条例实施的经过以及山东移民流向关东的重要原因。
第二章“封禁时期山东流民冲破禁令‘闯关东’”。在本章中,清廷封禁东北的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即:维护“国语骑射”、“参貂之利”、“旗人生计”。不过,由于受到本地环境恶化的影响,很多山东移民甘冒风险流向东北各地。他们分水路、陆路“闯关东”,这使得严厉的封禁政策总未能取得理想的效果。在辽东,因为优越的生存环境,形成了多个山东移民聚居区,清廷因此不断设立州县以便管理。本章还特别阐明,“闯关东”行为既体现了一种冒险精神,也体现了移民传统乡土观念的破产。
第三章“弛禁时期山东流民‘闯关东’的发展”。本章由弛禁政策入手,探讨了山东流民“闯关东”的发展概况,包括促成这一大发展的几点重要原因,例如:农业危机的加剧、社会的不断动荡、近代交通的完善等。另外,在回顾山东流民前期私垦的基础上,进一步介绍了他们在奉天垦殖的进展情况。第四章“晚清山东流民‘闯关东’高潮的形成”。甲午战后,山东本地的经济生态环境日益恶化,它们是山东移民形成“闯关东”高潮的主要“推力”,具体表现在人地矛盾、财政危机、生态失衡等几个方面。另外,促成这一高潮的“引力”包括“移民实边”政策的实施以及近代交通系统的完善。在此基础上,本章主要从三个方面阐述了山东移民对奉天经济的影响,即农业、手工业、商业。
第五章“山东移民‘闯关东’的影响与作用”。据研究,在大约1000万的“闯关东”移民中,山东移民所占的比例高达70%以上。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东北的影响也显得非常重要。对此,本章以奉天省为重点,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了论述:其一,从州县制向八旗制的转变;其二,旗地与民地之间的变迁;其三,满汉文化的相互融合与繁荣。另外,在回顾俄日侵略历史的基础上,还详细阐述了山东移民在抵制俄、日时所起的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