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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格林纳威的多重身份包括电影导演、创新策展人和具挑战精神的电影哲学家。被看作是有别于主流电影的网络年代电影时代先锋,彼得·格林纳威独特的视觉语言揭示了他经过绘画、结构主义语言学以及哲学训练带来的强大影响力。作为公开批评“好莱坞式”电影制作方式的电影人,他笃信电影不应被叙事所奴役,而应当提供更多可能性。彼得·格林纳威曾经断言,存在百年的传统电影已经死亡,想象创新的技术都进入电视和网络,影像的拍摄将像它一直以来形态那样继续,但在未来会发展成自动化。为电影找一条生路,似乎是他持续做此类视觉影像类尝试的原因,以及他悖论地自我又持续不断以存在证明“不再存在”的实践过程。毫无疑问,彼得·格林纳威是最具野心且具争议性的导演。他的电影被众多电影理论家冠之以“实验性”、“后现代主义”,以精确的剪辑、特殊的反叙事故事结构、丰富的创造力及想像将银幕上多个画面在叙述语法、电影形式的各种可能性上作了多样化的呈现,这种时间、空间的跳跃颠覆了主流电影单一性的时间顺序。且数量之丰、内容庞杂、思想繁复。他在影像和叙事上的高度验性和颠覆性,并且具有前瞻性与开创性,因此具有相当的研究价值。在这篇文章的论证过程中,将对彼得·格林纳威拓展电影艺术的无限可能性性进行分析。纵观格林纳威的电影的创作历史,他从未间断过对电影的探索,仿佛无限制地在艺术的各个门类里游走,让电影与这些艺术进行交错互通,绘画、音乐、雕塑、建筑、戏剧,并且探讨电影与它们之间的关联,与此同时,为电影找到可延展的方向。历史是敞开的、艺术是共通的、感官被完全打开,因此电影更是可以有无限疆域,而不是囿于某种所谓的形式,被“电影”之名困住。本文从四个方面分析了格林纳威行走于电影艺术领域所做的延展性开拓,并从他的作品入手,做了详细分析。在第二章电影解决的人类学命题中,罗列了在格林纳威早期电影中出现的各类字母、文字各类语言学范畴的符号,以及这些符号文本在他电影中获得的新生;第三章,电影解决的绘画命题,这一章节除了提到了在绘画结构学上给予格林纳威重大影响的奇塔基之外,还将着重审视了格林纳威各个阶段电影中荷兰静物画的作用。十七世纪荷兰静物画,在物体的描摹方面的主题来实现绘画意义的多样性:物质作为隐喻的载体,作为消费行为的象征,作为美丽的东西来布置他的电影的静物场景,作为真实可视面的说明。这些也同样在导演的电影中获得了折射。在第四章电影解决的戏剧命题中,“戏剧性命题”在格林纳威看来其实并不是戏剧的叙事,而是叙事之外的其他,这是本章想要极力论证的一点,叙事不是目的,如何叙事,如何在艺术上获得革新才是关键。第五章电影解决的建筑学命题,从二维到三维,电影的技术进行了不断的变革,电影的空间语言,与建筑的空间语言之间,是否有所关联?建筑对于格林纳威电影,以及他的电影手法有着怎样的作用,本章将会详细阐述。最后,彼得·格林纳威作为电影作者,通过每一次尝试为电影这座“孤岛”填海造地,他站在边界之上,但始终没有放弃电影这座岛屿,在电影的视觉艺术上,他是一位不断前进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