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肝细胞癌(Hepatocellular carcinoma,HCC,简称肝癌)是最常见、恶性程度最高的肿瘤之一,位居全球恶性肿瘤发病率第5位、死因第4位[1]。在我国更是已经成为第2位的恶性肿瘤杀手[2]。虽然经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部分肝癌病人因为早期发现、早期诊断及综合治疗而获得长期生存[5],但HCC的整体治疗效果仍难以令人满意。其主要原因是肝癌高肝内转移率及HCC术后的高复发率,即使在肝癌早期[6]。研究表明肝癌根治性切除后5年转移复发率为61.5%,即使小肝癌也达43.5%[8]。肝癌转移复发已经成为进一步提高肝癌治疗效果的主要障碍。因此,筛选肝癌转移相关基因,探明肝癌转移的分子机制,寻找有效的防治手段成为进一步提高肝癌治疗效果的关键。复旦大学肝癌研究所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合作,应用含9180个基因的cDNA微阵列(基因芯片)技术,在全基因组内比较了50例伴有与不伴转移的肝癌间、肝癌转移灶与原发瘤之间基因表达谱的差异,从中筛选出可能与肝癌转移密切相关的候选基因骨桥蛋白(osteopontin,OPN) [9]。OPN过量表达与HCC的转移和HCC细胞系的体外侵袭密切相关;OPN抗体可制高转移潜能HCC细胞系体外侵袭和体内肺转移,提示OPN在HCC转移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9]。OPN是一种分泌型的磷酸化蛋白质,分子中心有一个特殊的RGD序列(Arg.Gly.Asp),是某些种类的整合素(如整合素ave3,ave5)和CD44的配体,起着细胞粘附蛋白和细胞因子的作用。在正常情况下,OPN仅在骨等少量的正常组织和其他一些非矿化组织中表达,如血管、肾脏、胆囊等,在巨噬细胞和激活的T淋巴细胞中也能检测到该蛋白的表达。OPN不仅在组织发育过程中受到调节,而且与许多疾病(如肿瘤)、炎症免疫反应、血管重建等有关。已发现OPN在许多恶性肿瘤如喉癌、卵巢癌、乳腺癌、结肠癌、胰腺癌、间皮瘤、骨肿瘤等组织中被发现表达增高[10-12],并证实它在肿瘤浸润转移、血管形成、抑制凋亡等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13-16]。最近的研究表明,OPN表达水平升高与肿瘤的转移复发有关[17]。OPN在有转移的乳腺癌病人中表达显著性增耐[18]。Hotte等发现血清OPN水平升高与前列腺癌骨转移成正相关,而与生存率负相判[19]。在肝癌中,opn通过特异地与细胞粘附有关的RGI序列和“转移因子”如整合素、C D44、氧化亚氮、血管内皮细胞生长因子受体、巨噬细胞移动抑制因子、基质金属蛋自、纤连蛋白、Rho等相互作用,促进细胞的趋化、粘附和迁移[20-25],OPN的mRNA表达与肿瘤大小、分化程度、肿瘤早期复发和10年生存率较低有关[26]“。在动物实验方面,OPN在高转移的肿瘤细胞株中高表达[11],高水平的OPN甚至可以刺激良性肿瘤细胞产生恶性转移表型[27]。用反义核酸技术降低细胞中OPN的表达后,细胞软琼脂生存率下降,裸鼠成瘤率和发生远处转移的能力降低[28]”。最近研究表明,OPN可以与细胞内HGF、EGF、VEGF等一些生长因子及受体相互作用[29-31]是通过激活一些蛋白酶的表达,如uPA[32,33],MMPst[34,35]参与肿瘤发生和转移;。这些研究结果都提示OPN在肿瘤侵袭转移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但作用机制尚不明确,有待进一步研究。基于上述理论和实验基础,本研究拟分别应用荧光定量PCR法(RQ-PCR)和免疫组化方法检测HCC肿瘤组织和癌旁对照组织及正常肝组织中骨桥蛋白mRNA和骨桥蛋白的表达,阐明opn在肝癌组织中表达高低;并进一步研究在原发性肝癌中OPN在基因mRNA及蛋白水平的表达与临床病理学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明确其在肝癌侵袭转移中的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