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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沙龙,押沙龙!》是福克纳重要的长篇小说之一,是作者在叙事艺术上的巅峰之作。小说精巧的叙事结构、复杂的叙述视角、多声部的叙述话语、隐喻性的场景组合等叙事策略让美国南方一个普通家庭的兴衰故事,通过叙述行为的演变,蝶化成为一部异彩纷呈的史诗巨作。本文通过文本内部语言意义的微观研究,以经典叙事学理论和修辞叙事学理论为主要研究范式,解读这部作品复杂的叙事策略及其可能产生的修辞效果。
论文除了序言和结语,由四章组成,分别从叙事结构、叙述视角、叙述声音及其话语性质、叙事场景等四个方面比较系统地探讨《押沙龙,押沙龙!》的叙事策略及其修辞意义。第一章以叙事学关于叙述层级结构的研究成果为基础,讨论这部小说多重叙事所产生的多层叙述关系;探究故事与话语的交互性和渐变性;阐述叙事各个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的关系;梳理不同的交际层面对叙事文本信息和意义所产生的影响;揭示作者通过显性和隐性的叙述约定控制读者的阅读轨迹等与叙事结构相关的问题。
第二章以叙述视角理论探讨《押沙龙,押沙龙!》复杂的视角结构、视角转换和视角越界、视角混杂等现象及其修辞功能。将小说的叙述视角与作者的一个短篇小说“伊万吉林”进行对比研究,论证叙述视角在深化故事意义中所起的重要作用;通过分析第一人称单、复数视角的修辞效果,论述第一人称复数视角的可靠性和逼真性。
第三章对比《押沙龙,押沙龙!》叙述声音结构与复调音乐赋格曲式的异同,指出作者对音乐表现形式的刻意模仿使语言叙事带有明显的乐感,因而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此外,本章讨论了人物话语对歌剧声乐和公众演说的模仿,指出这种模仿使叙述带有较强的讽刺性和申辩性质。最后,采用古典修辞理论对人物罗沙的话语进行分析,否定了罗沙话语的歇斯底里性质,指出罗沙话语对于人物定性的适合性。
第四章主要分析小说中多次出现的“萨德本百里地”等房屋、气味等叙事场景,阐释物理、地理等物化场景对小说的历史和文化等抽象场景的反映;分析“紫藤花”、“雪茄烟味”、“萤火虫”等物理场景在重复过程中的隐喻化现象及其修辞功能。
结语追溯福克纳的创作理念和潜在的叙事动机,指出福克纳的创作与南方曾经尊崇的骑士精神的联系;揭示福克纳的“宏伟规划”及其隐秘的写作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