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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音乐广义上是指现代音乐之“后”出现的,“反”现代主义的音乐。其中,偶然音乐和不确定音乐具有解构的I胜质,可被称为“解构主义音乐”。解构主义音乐是通过两条道路形成的,一条是凯奇从非西方文化出发对结构主义音乐全面控制的反叛,凯奇所追求的是完全解除作曲家对音乐的控制;另一条则是布列兹和施托克豪森在结构主义音乐内部对结构主义观念的逐步瓦解。虽然出发点不同,但两条道路最终走到了一起。
解构主义音乐具有不确定性、非主体性、无序性、无意义等特征。它以“不确定”反对结构主义的精确严密,以无原则、无中心反对结构主义的系统体系,它洗刷了传统的音乐观念,使音乐成为无目的无意义的音响游戏。但是,偶然与必然、理性与非理性、形式与反形式、整体性与差异性之间不可能是简单的非此即彼,解构主义音乐对结构主义音乐的逆动同样是行不通的。例如,解构主义音乐与结构主义音乐同样是自律的,有人认为,“它们都将权威授予了一种外部力量,而不是写作过程的内部。”“因此,尽管解构主义音乐消解了音乐的主体,拆解了音乐的结构,但是它仍然摆脱不了与结构主义音乐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解构主义音乐在形式上虽然有其虚无的一面,但它在音乐观念上却对其后出现的音乐起到了启示作用,可以说,解构主义音乐既是现代音乐与后现代音乐的分水岭又是现代音乐向后现代音乐过渡的桥梁,它摧毁了结构主义音乐的“大厦”,同时也极大地启发了继它之后的重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