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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是英语中运用最广泛、最频繁的修辞方式。不管在西方国家还是在中国,隐喻被当作一种传统的修辞格由来已久,尤其在文学作品中。众所周知,联想是隐喻的基础,没有丰富的联想就不会有生机盎然的隐喻。隐喻中本体与喻体的关系十分密切,至少在某一方面具有一个相似点,如特性相似、功能相似、形态相似或动作相似等。至于选择哪一个相似点进行设喻,则由表达需要来决定。可见,多种层次的隐喻联想是由其多维性因素而产生的。 许多学者己揭示:隐喻离不开联想。隐喻的意义有的来源于词的本身,也有的来自于人类语言的约定俗成。但不管这些联想意义从何而来,它们都受到不同的习俗和文化背景的影响。隐喻随时可以在语义结构中被发现,但是,如果不能了解其包涵的文化内涵,人们就不易掌握其真正的涵义。从这一意义来说,隐喻植根于一定的文化。因此,在论文的第二部分的“隐喻和文化”这一节中将以颜色词汇作为论证的补充,阐述和讨论了隐喻与文化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由此表明:不同的隐喻承载的文化内涵也不尽相同。因此在学习一种外国语言或在语言翻译时务必要了解目的语的文化背景,例如,在英语中“You chicken”是骂人的话,“chicken”在英语中指的是“懦夫”之意,但大部分中国学生是不会了解的;而当中国人说“你真熊!”时,外国人也不会明白,实际上,“熊”在汉语中引申为“愚蠢”、“无知”、“无能”等意。 自从拉科夫(Lakoff)和约翰发表了他们的创世之作《隐喻,我们生活的依赖》(MetaphorsWeLife By)隐喻的研究便进入一个新时期。正如拉科夫所指出,“隐喻无所不在,它不仅存在于我们的语言之中,而且也存在于我们的思维和行为之中。人的概念系统,实际上就是建立在隐喻的基础之上。”从此,隐喻被视为一种概念(即隐喻概念),超越了它仅作为一种修辞格的界限。不但认知语言学家们开始把隐喻运用到语言学研究中去,且众多哲学家和心理学家也把隐喻研究推广到各自的领域中去。在认知语言学中,联想是否还能如其在隐喻修辞中一样发挥作用呢?答案是肯定的。正是联想促使两类不同认知域的词汇按照从外部向内部,从具体向抽象的认知方向投射。文章中第三部分“隐喻在认知语言学中的延伸”详细地分析了感官动词语义的迁移,充分论证了:正是系统隐喻思维的作用,促使生理感官的词汇与内心感受的词汇联系起来。这样的对应不是任意发生的,而是生理感官词汇和内心感受词汇之间在相同或相似的感知层面上的积极关联。因为如此,就很自然出现这样的现象:英语的感官动词see有时候有“know”的意义,而have有时意指“obey”。 继后,通过英汉两种语言的感官动词隐喻意义的对比研究,可以发现这样一种现象,在英语中,与“看”(vision)有关联的词义(尤其是隐喻性词义)很多,比与“听”(hearing)有关联的词义要多得多。而在汉语中情况恰恰相反,且“听”先于“看”,如“耳目一新”而不是“目耳一新”;“耳闻目睹”而不是“目睹耳闻”;“耳濡目染”而不是“目染耳濡”等等。这种现象在汉语词典中不难发现,可以肯定这就是东西方国家文化传统差异的明显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