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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族影视文学近年来的崛起,理应受到学界应有的注意,其实翻开壮族影视文学史,就会发现早在50年代它就走向了全国,只是缺乏关注。壮族影视文学中的女性形象具有着自身的独特性。从“女性形象”这个窗口,可以有效剖示壮族影视文学的发展轨迹和独有精神风貌,同时也可以为时下女性主义理论批评者提供新的女性群落以扩充修改原先针对汉族女性的女性主义理论。
在本论文中,我对壮族影视文学中的女性形象的分类基本上遵循着年龄和角色。“母亲”在中国的社会中,是女性一生中最为显赫的身份,在家庭中,她行使着男权社会赋予的权力,对下代进行教导。然而男权社会为防止女性因此逸出它为其精心打造的禁锢框架,对母亲行使该项权利限定了种种严格的前提条件。这种既给予又附加条件的行为以保证男性的“第一性”为目的,透露了男权社会警惕女性夺权的紧张心态。这一点在壮族影视文学中有具体清晰的展开。“母亲”在壮族影视文学中以多种面目出现:革命年代历经磨难圣洁光辉的母亲,认可男权社会但从个人自我利益出发的自私的母亲,多子多育的不堪重负的母亲。
婚恋中的女性形象也包含了做了母亲的女性,但此时考察的视角已转向她们与恋人、丈夫的关系。首先必须要承认的是无论是对恋人,还是对丈夫,这些女性形象都被塑造为自愧不如的“第二性”,这是她们得以在作品中出现的先决条件,但是与汉族女性不同的是:单身女性对爱情的主动追求。这是时下流行的风尚,尽管还未普及到普通民众中,然而壮族影视文学从50年代诞生就开始刻划了这样的主动型女性,这是壮族女性自由开朗的特性所在,这些女性们大都追求到了自己的幸福,而某种客观因素的介入又使其中少数女性成为“等待”的女人,而无论追求到否,她们都被要求终生为奴,做那个被人为抬高的让她们心动的男人的奴隶。
男权社会对女性“自愧不如”男性的意识进行严密监控,强调不仅要贯彻于“里”,还要体现于“表”。如果她在言行上稍有超越,对她进行的惩戒将涉及到人格自辱,而如果她弑夫,她将被“丑化”为一个双手沾满无辜鲜血,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不贞之妇。
自母系氏族社会结束以来女性一直被奴役,造成几千年来在总体上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才能、学识远远低于男性。女性被男权社会压制是从一出生就开始的。对《学生三部曲》中的以女学生为主体的分析将提供有力的证据。“知识”、“读书”是对她们进行限制的核心方向。这种限制,无异于就是对她们全面的“人”的发展的扼杀,预示了她们成人后的有限活动领域。
本论文企图通过对壮族影视文学中的女性形象的分析论述从而进行呼吁:人类由母系社会发展到父系社会,绵延数几千年,什么时候,一个两性共享共有的社会才能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