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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从庄存与的《易说》出发,分析《易说》与《春秋正辞》之间的密切联系,论证庄存与的《春秋正辞》是建立在《易说》阐述的圣人之道的基础之上。而这一学术思路为后继者庄述祖、刘逢禄所继承,并在清代今文经学兴起的过程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第一章,论述《易说》在庄存与学术体系中的地位。孔子序《书》、删《诗》皆不能尽天道,唯有《易》能尽之。《易说》则是庄存与为求圣人之意而作,以便从中得见天道。《易说》反映的核心思想是法阴阳、纪四时的天道观。
《易》学著作《系辞传论》、《彖传论》、《彖象论》、《八卦观象解》、《卦气解》,精华萃于《卦气解》。《卦气解》从四时节候的变化推出《易》道之本为阴阳,并将“法阴阳、纪四时”的思想贯穿于其他四部《易》学著作之中。而《春秋正辞》则效法《易》道“以辞成象”,以《易说》为归旨。
第二章,论述庄述祖的《夏小正经传考释》同庄存与的《易说》相通、《夏时》之义等于《春秋》,以及庄述祖《易》学思想的变化对《夏时》等列产生的影响。庄述祖既继承了庄存与的天道观,同时将重心从天道转移到人道,在《夏时》等列中以王事之等为重,并吸取了公羊家法以条例解《夏时》。
第三章,论述刘逢禄的《易》学除继承庄存与、庄述祖的特点之外,加强了《易》学和礼学的关联,讲求“顺时而行礼”。他以公羊学说之条例讨论三代礼制之变异。由此可见,庄述祖只是以通三统而正天时,刘逢禄已经追求礼制需随三世、三统而变异。
通过对庄存与《易说》和《春秋正辞》关系的具体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庄存与的《春秋正辞》并没有刻意采用公羊学说而排斥他说,这是同他的《易说》法阴阳、纪四时思想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庄述祖的《易》学思想开始从天道转向人道,所以他代表《春秋》学思想的《夏时》等列——大正、小正、王事三等已经以王事之等为中心。刘逢禄接续庄述祖注重条例家法的取向,将王事之等最重要的礼制公羊化,今文经学的意识由此凸显。从这一变化过程,我们可以看出,清代今文经学的兴起实与庄存与的《易说》有较大关联,而他的《易说》偏向于汉学而不是宋学,又透露出今文经学与乾嘉汉学的关系不是对立而是互相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