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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债对经济的影响一直是经济学人关注的重要问题之一。2007年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性经济危机,使得发行公债成为各国政府刺激经济走出衰退的不二之选。同样,温家宝总理在2009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安排中央财政赤字7500亿,同意地方发行2000亿元,由财政部代理发行,列入省级预算管理。这是自1994年财税改革以来,中国首次正式确定地方政府发行公债。
为了分析地方公债的经济影响,本文采取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相结合研究方法,由美国同本实践到我国政策建议。本文的具体安排是:第一章,引言,由我国确认发行地方公债开始,引出本文的研究主题和章节安排。
第二章,公债理论概要。从大卫·休谟对重商主义的公债是财富的一部分的批驳开始,休谟指出:不是国家毁了公共信贷,就是公共信贷毁了国家。公债的优点与缺点不止的相提并论。接着,大卫·休谟列举了公债的血大缺点。作为现代经济学的创始人,亚当·斯密在在《国民财富的原因和性质的研究》第五卷《论公债》一章中,斯密以《论君主或英联邦的收入》为题,用很长篇幅讨论了公债和赤字。斯密认为,公债引起资本消耗,但是,较税收为轻,可以部分抵消公债对资本消耗的负面效果。随着债务总规模因连续借债而不断增加,为偿还债务本息而征收的税负必然增加,结果将减少储蓄,妨碍生产。
大卫·李嘉图受到巴·萨伊的原创性贡献影响,在《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中,李嘉图认为:政府开支的增加(为了战争)将导致私人支出的等额下降。李嘉图极力强调,他不建议采取国债融资,因为国债融资造成一种假象,诱使公众减少储蓄。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同意休谟、斯密和李嘉图的观点:债务与税收不同,它减少投资,但投资的减少似乎使国家经济变得穷困和衰落。阿瑟·塞西尔·庇古对公共财政和公债理论做出了重大贡献。他指出,政府的正常开支应当由税收提供。庇古区分了政府开支来自消费或消费情况和政府开支实际上消耗资本。庇古还注意到政府筹资资金的使用目的,无论是生产性的还是非生产性的目的,对融资的效果都有影响。庇古关心三种收入分配问题:当前一代人和后代人之间的收入分配;同等富裕但处境不同的人之间的收入分配;富裕程度不同的人之间的收入分配。
经过反对财政部的保守观点、支持自由党的主张公共工程施政纲领的失败,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猛烈攻击古典经济学体系,《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从理论正确性和现实重要性两方面挑战古典经济学的二分法。根据凯恩斯理论,公众消费和政府开支可以沿着相同方向增加。根据凯恩斯理论,政府开支对就业和收入产生乘数效应,举借债务为政府筹资并不会在其他经济部门产生对冲的乘数效应。根据凯恩斯理论,政府开支对就业和收入产生乘数效应,举借债务为政府筹资并不会在其他经济部门产生对冲的乘数效应。20世纪50年代,在凯恩斯的理论基础上,保罗·萨缪尔森追随弗兰克·拉姆齐的《储蓄的数学理论》的分析,将跨时最优决策引入宏观经济政策分析,提出新古典综合学派的财政理论。
1948年,为对抗凯恩斯——勒纳功能财政主张,货币主义领袖米尔顿·弗里德曼发表《经济稳定的货币和财政政策框架》一文,主张通过货币供应量的变化柬为预算赤字融资,在经济繁荣时,货币自动紧缩;在经济萧条时,货币自动放松。供给学派代表人物罗伯特·蒙代尔主张管理宏观经济要注重供给方面的激励因素,用供给的激励政策取代新古典综合派和货币主义的需求管理政策。最后新古典宏观学派代表罗伯特·巴罗发表《政府债券是净财富吗?》一文,获得李嘉图等价的公债无关性结论。
第三章介绍美国和日本的地方公债实践,主要介绍美日两国的地方公债概况和发行管理。美国市政债券制度和日本地方公债制度是最有代表性的地方债券制度,美国和日本是地方债务规模最大的两个国家。对我国发行地方公债的启示是:从立法出发,确保地方公债的合法性;选择行政管理与制度约束相结合的监管方式;必须成立专门的地方债务监督机构;增加地方预算的透明度,强化财政监督和民主监督。
第四章分析了中国发行地方公债的理论及现实的必要性和实际的可行性。中国发行地方公债的必要性理论要求是:服务型政府的构建对地方政府发行公债的理论要求;发行地方公债是分税制的理论要求;发行地方公债是公共品供给的理论要求。中国发行地方公债必要性的现实要求: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用来保证基本的政府运转并给地区公民提供足够的公共服务;地方公债的发行能够增加地方财政收入,促进地方财政职能的有效发挥;发行地方公债是化解和防范地方财政风险的要求。中国发行地方公债的可行性在于:适量而有条件地发行地方公债的经验基础已经具备;适量而有条件地发行地方公债的有足够的空间;适量而有条件地发行地方公债具有地方政府信用的保证
第五章提出了中国发行地方公债的政策建议,主要是中国地方公债发行的必须遵循的原则和必须建立的相关机制。中国发行地方公债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有:必须遵循中央统筹的基本原则;必须遵循效益和谨慎的基本原则;必须遵循偿债能力的基本原则。中国地方公债发行必须建立的相关机制是:必须建立中央审批制,实行负债限额管理机制;必须建立约束监控机制;必须建立项目建设听证机制;必须建立可靠的偿债机制。
第六章是本文的小结,本文从大卫·休谟开始,直至罗伯特·巴罗,首先对公债理论作了一个扼要的梳理,将公债的经济影响总结为:公债有害论、公债有益论和公债无关论。接着,介绍美国和日本的地方公债的实践。进而,分析了中国发行地方公债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最后,给出中国发行地方公债的政策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