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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凝,以其独特的方式在当代文坛的领域里不断耕耘着,且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创作力。尽管只有很短暂的四年知青下乡经历,铁凝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乡村这块土地,在她的小说创作中始终对乡土书写保持着高度的热情,写下一系列很具影响力的反映乡村现状的作品。本文以铁凝小说中的乡土书写(包括农村题材和以乡村或乡村人物为背景的城镇题材的作品)为研究对象,以新时期以来的文化思潮为背景,从人性和乡村生存困境的角度切入文本,探讨铁凝乡土书写在不同阶段呈现出的两歧性。本文通过三个章节对此进行论述。第一章,铁凝小说中乡土书写的两歧性在她的创作生涯中如何体现,主要从纵向的三个方面进行论述:第一,铁凝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早期作品中显现出对乡村的诗意书写以及表达出强烈的对现代文明的向往;第二,随着时代和社会的变迁,铁凝在80年代后期至新世纪初的中期作品中呈现出对都市文明的负面因素给乡村带来苦难的批判和思考;第三,后期的《笨花》传达了铁凝对乡土传统文化的坚守和重估,也是她对乡村未来道路的探寻。第二章,分析铁凝选择怎样的叙事策略使得其乡土书写两歧性呈现出独具特色的审美特征,主要体现在:其一是民间话语和平视视角的运用能够使铁凝的作品展现出乡村的全貌;其二是启蒙叙事和日常叙事的融合使得铁凝乡土书写两歧性的叙事艺术上升一个台阶;其三是在诗意语言和反讽艺术的使用中展示了铁凝乡土想象艺术选择上两歧性。第三章,探讨铁凝小说乡土书写中两歧性是如何生成的:首先,铁凝在小说创作过程中情感的转变造就了其风格的多变性,而文学观念的变化促使其对乡土书写不断进行反思与创新,两者共同作用使得其乡土书写在不同阶段呈现独具特色的矛盾性,且从不同层面体现出她对乡村苦难的忧患和关怀;其次,显性与隐性共存的“恋土情结”是铁凝执着于乡土书写的内驱力与文化资源,引领着她的小说创作不断变化和延展,同时构成其乡土书写中两歧性的重要原因。总之,铁凝一路创作的乡土想象是不断变化发展的,从她乡土书写中呈现的两歧性也可以看到其在文化价值的选择上也出现过矛盾,但认同并回归乡土最终构成铁凝的文化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