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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之礼对古代社会文化影响深远,礼与各个时期的文学也有或多或少之联系。本文试图细读史料,从吉、凶、宾、军和嘉等传统五礼的角度系统分析两晋辞赋中的礼仪呈现,以期加深对晋代赋学和礼学之关系的理解。 考察晋赋可知,有关吉礼的辞赋众多且意义重大。吉礼重在祭祀,晋赋中的吉礼描写多涉及重大政治活动,按其祭祀对象可分为祀天礼、祭地礼和享祖礼。描写祀天礼的晋赋涉及明堂制度与南郊祭祀活动,通过分析这些辞赋并佐证史料,我们发现在祭天时明堂制度与南郊祭祀合并且同时进行;描写祭地礼的晋赋记录了皇帝登禅和籍田制度,两者的发起者都是皇帝,推行籍田制度的目的在于重农劝农,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皇权;描写享祖礼的晋赋事关述祖和荐新,无论是歌颂自己的祖先还是用新鲜食物祭祀祖先,都在加强宗法制度建设。可以说,此部分的晋赋能够与当时重大的政治事件相印证,纪实性较强。 而余下的凶、嘉、宾、军四礼在晋赋中描绘不多。总的来说,描写凶礼的赋家以潘岳为代表,潘赋虽有丧礼的描写,却重在抒情,显示出由重礼向重情的转变。晋赋中的嘉礼以飨燕礼为主,就内容来说分为饮酒礼仪和歌舞礼仪,前者强调孝道,后者描绘歌舞场面。晋赋中的宾礼描绘了元会礼仪和所献物品,前者强化儒家尊卑等级制度,后者通过所献之物展现了帝王的政治武功以及帝国中兴。整个晋代虽然战乱频仍,但晋赋中相关军礼的记载非常少,典型的就陆云《南征赋》,他在展示军容的背后带有美化战争及建功立业的目的。 总之,晋赋中的礼仪描写,或记录了帝王的重大盛典仪式,可补史料所略所缺;或悲叹个人的悲欢离合,寄托对友人亲人深深的哀悼;或发表对时局的看法,反映时俗以及生活的各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