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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僵化的意识形态和呆板的政治模式是俄罗斯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催生剂。90年代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后现代主义初露端倪,其意图是想给苏联文学的“失语”贫血症注射一剂强心针。但对于从西方移植来的俄罗斯后现代主义,理论界长期以来众说纷纭,许多问题尚待梳理。本文从叙事学的视角进入,选择俄罗斯新生代作家维克多·佩列文和他的代表作品《夏伯阳与虚空》进行研究,以期对俄罗斯后现代主义叙述的特征和意义进行探索。
论文的上篇分析了《夏伯阳与虚空》的叙述手法,发现它明显暗合了西方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叙述特征,其中互文化、碎片化和迷宫化的叙述手法更是发挥到了极致。互文化是《夏伯阳与虚空》对富尔曼诺夫的《夏伯阳》进行戏仿和颠覆的典型手法,它解构了红色经典中伟大而神圣的光环;碎片化则彰显了俄罗斯后现代精神的混乱状态,时空碎片、人物碎片和语言碎片杂乱无章的拼贴演绎了“三位一体”的“上帝”在俄罗斯寻找精神信仰的过程,最后“人子”在“三位自我”的徘徊中走向虚无;迷宫化在俄罗斯大厦上建造了有象无意的“迷宫叙事”,迷宫人物、迷宫手法、迷宫体验的设置打破了传统的叙述模式,展示了撒旦在地狱迷宫中的存在与虚无。
论文的下篇通过分析文本的叙述特征发现了俄罗斯叙写的独特性;这种叙述不是简单地“为解构而解构”,其叙述目的是解构苏联既定的意识形态策略,在主流之外发现“他者”的存在及其意义,重构俄国民族理念,抵御西方文化入侵。本文结合作品《夏伯阳与虚空》发现了俄罗斯与西方后现代主义叙述特征吻合之外的深层意蕴,即后现代主义在俄罗斯的意义是能重新叙述俄国精神信仰史、探索上帝和俄罗斯民族的关系,对文化史上经典文本的存在方式及其意义予以新诠释。论文展现了俄罗斯后现代主义叙述在诗学意义、现实意义和宗教意义三层面的独特性,从而解决了俄罗斯后现代主义叙述与现代主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和宗教哲学的复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