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随着网生代群体的成长,粉丝身份的普遍化及其行为的日常化已引发业界与学界的共同关注。互联网拉近了偶像与粉丝间的“距离”,为粉丝行为的实施提供了便利的条件。正确的粉丝行为有利于偶像、粉丝群体和文化行业的发展,不良的粉丝行为会直接影响偶像、升级粉丝的“骂战”、破坏行业生态甚至割裂群体致社会文化层次失序。研究者从拉斯韦尔的“5W”视角出发,围绕粉丝行为的身份属性、传播渠道、效果影响等方面,使用了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伊丽莎白·诺依曼的“沉默的螺旋”、“认知平衡、群体认同、解码、极化”等相关理论来研究粉丝行为,有助于发现问题,为解决问题提供思路。通过文献分析,研究者发现现阶段偶像的发展主要依靠互联网造星的手段。“本土化”团体偶像发展模式下的粉丝行为融合了韩国“练习生”训练模式、日本“养成系”培养模式、港台偶像崛起和“超女快男”选秀模式中的粉丝行为。但是,当下的流行偶像迭代速率过快,偶像市场趋于饱和,粉丝行为呈现出“多墙头(喜欢多个偶像)”、“爬墙(转换偶像)”的现象。粉丝参与“造星”的主动性强、重复性强、执行力强、专业度高。粉丝散乱的个人行为上升到了有序的群体行为,饭圈(粉丝圈)内部认同感强。粉丝的消费与“骂战”行为显示出了群体的狂欢与极化特征。在互联网的环境下,“沉默的螺旋”理论暴露出越来越多的缺陷。粉丝意见领袖身份多元、观点多元,他们在关键时刻的发声利于形式的扭转,“少数派”通过模仿,积极勇敢的表达观点,形成反“沉默螺旋”。研究者通过长期的参与观察发现粉丝行为主体分化程度高,粉丝使用不同的媒介平台进行着不同的生产和消费行为。粉丝行为主体可分为团体行为主体和个人行为主体。粉丝进入偶像“后援会”、“应援站”后,身份发生转变形成自组织化的团体行为,更加专业的为偶像服务,还会号召“散粉”参与活动。粉丝的个人行为主体属性十分复杂,饭圈甚至为其建立了所谓的粉丝“鄙视链”。其中,“毒唯”、“职黑”、“私生”的所作所为为娱乐行业甚至是全社会带来了极其不良的影响。在互联网造星背景下,粉丝主要使用互联网平台。微博、豆瓣拓宽了粉丝公开交流信息的渠道。微信群、QQ群成为粉丝私下交流的线上渠道。网易LOFTER与AO3为粉丝提供了同人文创作的平台。哔哩哔哩、抖音为粉丝提供了视频剪辑创作平台。研究者通过案例分析得出了粉丝行为背后的深层次原因。研究者使用了“新浪舆情通”对《青春有你》节目及偶像的粉丝热度进行了整理和解读,发现粉丝创建“青春有你摇号出道”的话题和将“青”替换成“摇号”中的“摇”的行为符合粉丝心理预期,是有据可循的。通过对年度饭圈流行用语的解读,研究者发现粉丝使用流行语不仅为了娱乐,还可以生成群体认同感,自动区分开粉丝群体与其他群体,尽力避免因语境变化而错误解码,与其他群体产生误会或矛盾。通过对周杰伦粉丝与蔡徐坤粉丝在微博超话打榜应援的全过程梳理,研究者发现在互联网造星背景中诞生的偶像的粉丝注重对于网络数据的维护,多认为人气与数据相关度高,但这种相关程度不一定适用于“前辈级”偶像,这体现了两代偶像粉丝在“审美”、“偶像认同”、“追星方式”上呈现出的不同。通过对TFBOYS粉丝购买士力架与舒肤佳品牌产品的案例进行对比,研究者发现“唯粉”在迎合团体代言品牌的过程中会考量品牌方对王俊凯、王源、易烊千玺个人的重视程度。通过对偶像粉丝应援站为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做出的公益支援行动进行分析,研究者发现粉丝的应援机制为社会公益增添了活力,粉丝还希望通过做善事的方法改变大众对粉丝及偶像的“刻板印象”。粉丝行为对偶像、影视、公益、品牌等方面产生了不同影响,暴露出了占用社会公共资源、影响社会公共秩序、过度迎合资本、使用网络暴力等问题。同时,粉丝行为对社会主流文化的影响加深还带动了中国文化的对外输出。针对上述研究,本文就粉丝行为发展提出了相关建议:鼓励粉丝积极正面的行为、促进改善粉丝的不良行为、洞悉粉丝心理倾向、发挥粉丝意见领袖的引导功能、促进粉丝群体内部的有效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