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弟子研究是孔子研究和早期儒学研究的重要方面。以往,孔子弟子研究主要以司马迁《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为依据,舍弃了诸如《孔子家语》等许多珍贵的资料,致使研究受到很大限制。随着大量简帛新材料的出土,《孔子家语》的价值逐渐得到重新审视,其中的《七十二弟子解》和《弟子行》对研究孔子弟子的价值也应该重新估量。 对比《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和《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解》,会发现后者在许多方面显示出有更为直接、可靠的材料来源。例如,《家语》所载孔门十哲的弟子顺序与《论语》一致,更符合孔子原意;关于樊须、颜回的年龄,《家语》所记更为合理;在公伯缭是否为孔门弟子等问题上,司马迁所记明显有误。由此考察《仲尼弟子列传》提及所参考的“论语弟子问”材料应该就是《孔子家语》。 将《大戴礼记·卫将军文子》和《孔子家语·弟子行》对比,可以看出,在可信程度上后者要远远大于前者。与《弟子行》相比,《卫将军文子》在写定时处处顾及汉代的现实政治,突出君主权威,避汉代皇帝名讳等因素,因而不如《家语》更加真实地保留了材料的本来面貌。从文本内容的调整以及文字的改写方面考察,《家语》的真实性更为突出。 通过考察看出,过去一直被视为“伪书”的《孔子家语》其实具有极高的文献价值,它是探讨和研究孔子及其弟子的重要资料。这一研究有助于反思孔子弟子研究在资料运用及方法上的一些不足,进而开拓孔子弟子以及早期儒学研究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