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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蛋白偶联受体(G protein-coupled receptors, GPCRs)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的细胞表面受体超家族,可将多种细胞外物理性和化学性信号传递至细胞内,并通过与其它信号转导通路相互作用来调控各种生理功能。配体与GPCRs结合后,不仅能激活异源三聚体G蛋白,还可以引发G蛋白偶联受体激酶(G protein-coupled receptor kinases, GRKs)参与GPCRs的磷酸化。通常情况下,抑制蛋白(β-arrestins)会迅速与磷酸化的GPCRs结合,削弱受体通过G蛋白对刺激物的应答作用。本实验拟以孤啡肽受体(opioid receptor-like1receptor, ORL1)及apelin受体(putative receptor protein related to AT1, APJ)为主要研究对象,分析GPCRs调节因子GRKs和β-arrestins在这两种受体信号转导中的作用,探讨GPCRs信号转导的作用途径和作用机制,为临床治疗提供新的策略和药物靶点积累资料。本实验采用分子克隆方法构建含人ORL1、APJ及其突变体以及GRKs的各种真核表达载体,转染人胚胎肾细胞(HEK293T细胞),利用生物发光共振能量转移(bioluminine-scence resonance energy transfer, BRET)、激光共聚焦扫描显微镜等技术实时、动态地研究活细胞中GRKs、β-arrestins与ORL1、APJ的相互作用特点。同时,借助酶联免疫吸附实验(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 ELISA)检测细胞表面受体表达水平,分析配体诱导的受体内化的特点。基因测序证实,一系列的重组真核表达质粒,包括ORL1-Venus、ORL1-Rluc、EGFP-ORL1、GRK2/3-Rluc以及APJ突变体APJ S335A-Rluc、APJ S345A-Rluc、APJS348A-Rluc、HA-APJ S348A等均构建正确,可用于细胞转染。经BRET检测,给予ORL1特异性激动剂N/OFQ后,ORL1既可以与Gαi/o结合,又能与GRK3、β-arrestin2产生相互作用,但与细胞膜定位蛋白Kra(sK-Ras)的作用则会明显减弱。BRET2结果显示,在apelin-13作用下,野生型APJ与GRK2和GRK5均可发生相互作用,突变体APJ S335A和APJ S345A出现与野生型类似的效应;而APJ S348A与GRK2和GRK5均不能产生BRET信号。ELISA实验表明:采用N/OFQ处理细胞30min后,细胞表面ORL1水平降低,尤其当GRK3或β-arrestin2存在时,ORL1受体水平降低更加显著(p<0.01),ORL1出现明显内化;采用apelin-13孵育细胞30min后,野生型APJ出现明显内化,当β-arrestins存在时内化更显著;但突变体APJ S348A,即便有β-arrestins的存在,也未发现明显的内化现象。采用BRET技术研究ORL1和APJ的信号转导特点时发现,ORL1和APJ存在BRET现象,可形成二聚体,结果显示此二聚化是配体非依赖性的。激光共聚焦显微镜技术和荧光共振能量转移(fluorescence resonance energy transfer, FRET)检测也得到了一致的结果。实验结果提示,激动剂作用下,GPCRs不仅可以通过G蛋白依赖的信号转导途径发挥作用,还可经由G蛋白非依赖的信号转导途径影响受体的脱敏、内化、移位、运输等过程。在N/OFQ作用下,ORL1可以迅速与Gαi/o偶联;随着时间的延长,ORL1与细胞膜逐渐分离,而与GRK3以及β-arrestin2的相互作用增强。GPCRs的C末端是与GRKs和β-arrestins结合的主要部位,丝氨酸/苏氨酸残基是主要的磷酸化位点。本研究表明,348位丝氨酸(S348)是决定APJ脱敏、内化的关键磷酸化位点,该位点用丙氨酸替代后受体的脱敏、内化会受到显著抑制。另外,本实验还首次初步证实了ORL1和APJ存在稳定的异源二聚化作用。深入研究N/OFQ/ORL1系统和apelin/APJ系统的信号转导机制不仅可以帮助我们了解GPCRs信号转导通路的复杂性;同时,因为上述N/OFQ/ORL1系统和apelin/APJ系统在多种疾病的发生、发展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我们期待本研究中ORL1、APJ激活后信号转导通路的明晰能为疼痛、焦虑、心力衰竭、高血压等的临床治疗提供新的诊治途径,并为研发新型药物及其作用靶点提供实验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