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主体,在全球经济发展过程中一直是国家竞争优势的主要来源。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要加快速度发展先进的制造业,培育若干世界级别先进的制造业集群,当前我国在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之中的重要载体便是制造业集群。受经济的全球化影响,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内有序流动,不同国家或地区也逐渐成为全球产业链上的某一环节的发生地,生产的全球化以及产业集聚化倾向明显。我国已经拥有一批特定制造或工艺技术上已经能够与发达国家相媲美的制造业集群,但是其技术创新系统仍然存在明显的缺陷,如主体关系结构不科学,对先进生产力的有效支撑不足,严重地制约了集群整体技术创新系统的持续稳定运行。在此背景下,本文选取制造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为研究的主题,以产业集群、创新和社会网络理论为基础,回顾相关研究的文献,进一步梳理出产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关系强度与创新模式之间匹配的机理,构建了“关系强度——学习方式——创新模式”的理论模型。选择我国具有较大影响力的江苏省制造业集群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制造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创新的驱动因素与行为特征,通过问卷调查形式从主体关系视角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探索和验证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关系强度与创新模式关系的运行机理,为制造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的高效运行与升级指明方向。研究结论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揭示了产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关系强度与创新模式匹配的机理。强关系更加有利于渐进式创新,而弱关系更加有利突破式创新;利用式学习在强关系与渐进式创新当中存在中介效应,探索式学习在弱关系与突破式创新当中存在中介效应;渐进式创新有利于突破式创新的产生。第二,明确了影响江苏省制造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创新的因素。动力源泉方面主要包括国家政策的推动下,我国的制造业向着新的前沿领域和共性关键技术的应用不断突破式创新;激烈的市场竞争是技术创新主体不断创新的压力,同时也是动力;技术创新系统内部主体主观上期望向价值链高端环节迈进,以赚取更高额的利润。制约因素主要包括江苏高端技术创新人才和复合型企业家的缺乏;科技投入强度很高的江苏,与美国等比较而言其科技投入强度还是不足的;寻找出制造业扩张态势缓慢的原因可能在于制造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各类主体的协同创新意识薄弱。第三,验证了制造业集群技术创新系统中主体关系强度对创新模式选择的影响。强关系会对渐进式创新有正向的显著影响,弱关系会对突破式创新有正向的显著影响;利用式学习在强关系与渐进式创新中具有部分中介作用,探索式学习在弱关系与突破式创新中具有部分的中介作用;渐进式创新会对突破式创新有正向的显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