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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是海洋的世纪。未来我国将面对用世界7%的耕地养活人类近1/4人口的现实,为了缓解这一严峻局面并满足人们对食物、药物等需求的日益增长,我们必须把目光转向海洋这一尚未充分开发利用的广阔疆域,运用海洋生物技术等现代高新技术合理开发利用海洋生物资源。对我国南海生物资源的开发利用又理应成为重中之重。南海总面积3.537Χ10~6km,纵跨27个纬度(南纬3度到北纬24度),北接我国广东、广西、海南、香港、澳门、台湾,南至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文莱、越南等国,栖息着以亚热带种和热带种为主的暖水性生物,多样性很高,有些类群的丰度也甚大。南海北部大陆架区域共有鱼类1064种,南海南部的鱼类约800种,南沙群岛鱼类220种。另外,南海的虾、蟹、贝、藻、海参等资源也很丰富。南海归我国管辖的面积约216万平方千米,渔场约占156万平方千米。但是,当前我国对南海生物资源的开发和管理存在很多突出问题,如近海渔业开发过度,远海渔业及其它生物资源开发利用力度极为不足;海洋开发秩序混乱,海洋管理力量分散;行政管理体制落后,治理碎片化问题严重;区域内开发治理主体各自为政,地区间跨边界协同管理尚未提上日程。更为值得警惕的是,南海水域已出现较明显的生态问题,如海洋渔业资源衰退,海洋生物多样性减少,海洋环境污染严重,一些海域甚至出现无生物区等。特别是人类活动引起的海洋生态系统退化、物质能量循环出现障碍、功能减弱等问题。这对我国海洋生物资源可持续利用和海洋经济可持续发展是极为不利的。有鉴于此,作者希望通过本文的研究,建构以政权体系为元治理方的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理合理模式,为上述问题的解决提供参考方案,给我国南海周边地区协同开发南海生物资源实现蓝色崛起带来新思路。具体来讲,本文根据我国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理存在的“碎片化”、“棘手性”、“跨界性”等典型问题和特征,选择以整体性治理理论为研究视角,阐释我国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理这一实践活动面临的困境和新的解决途径,为海洋区域开发管理的研究提供一种新的“治理”视角。在理论的延伸和适应性研究中,作者融合“科层官僚制”和“信任网络”的相关主张,探讨提出了整体性治理理论在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理模式建构中的适应性修正方案..“伞”状网络治理模式..这有利于推动“整体性治理理论”的本土化进程,提高了其在我国的实践可行性。而在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伞”状网络治理模式的具体构建中,作者充分借鉴整体性治理的理论内涵,结合我国公共事务治理实践,创造性地以“价值向度本体结技术表达”和“网络组织整体运行系统维护”两个中微观分析框架,详细探讨了适于我国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理的“伞”状网络治理模式的运作过程和实践图景,为解决我国南海生物资源开发管理实践中亟待解决的碎片化、条块分割,以及跨边界协同开发、整体治理乏力等问题提供了系统的解决方案。这些研究成果可为中央及地方政府关于南海生物资源开发战略及管理模式的设计提供决策参考,将进一步完善我国南海区域综合管理的框架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