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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意味着存在,居所为存在提供场所,如何存在是人生的问题,作为居所的设计师,对这一主题的追问成为当然的命题。 设计作为我存在的一个表征,话语的表达方式,从这个面向契入,运用实验的手法,对西藏民居进行了当下文化语境的实验探讨,其动机意图是什么?如何踏上这一心路历程?本文分四个阶段对思维的痕迹进行描述, 第一阶段逻辑清理,从历史、自然、语言的维度来谈,居所是人类生存态度的固化,生存态度决定了人、自然、居所三者的关系,生存态度给定了居所的尺度,质感,形态和空间。设计师的生存态度并非是避开意识形态、人群、自然的自我宣扬的营地。居住者的文化心理以及自然因素规定了设计师的态度,语言的自由来自于设计师的体认与理解,同时也是升华。设计师、居住者、居所、自然这一组元素是复杂的相互作用,相对存在,如“天空与大地一般”自然生成的对应关系。设计师对居住者、建筑语言、自然的考察,是形成他生存态度的关键。 第二阶段思考存在,设计师的生存态度与自然、居住者语言的关系,决定了他应该怎样去思考?思考什么?审视当下是他必然思考的,这将决定他将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以什么样的语言来回应这个世界。我感受的真实是非常重要的,我思考什么,什么是我必须说的呢?为什么他们说的如此矫饰乏力?我想语言的乏力来自感受的虚假,感受世界的模糊,感受心灵的麻木,促成了语言的堆砌拼贴,语言的真实在这种状态下被葬送,遮蔽。 第三阶段心灵的游历,如何确立自己的生存态度,就意味着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建筑。心灵的焦虑无以面对现实的状况,自我尊重,自我认识,促使我向内寻找,走向心灵的游历 回忆江南,让我理解到行走的路径与看的方向同建筑的关联。仰望西方,新的技术新的材料,增加了许多表现的可能性,特别是大师们巧妙的运用,使它们超越了物质的属性,成为构筑空间意义的词语,他们思考的痕迹,并将他建筑化的过程,影响着我,以至未来的设计。聆听天籁,仁波切关于创造力的开示揭示出核心,发展出洞察力、清明和持平的心作为一个艺术家是很重要的,设计师的作品可以表达出伟大的展露,使观赏者获得影响,当然利他的心是不可或缺的,籍此可以抵达究竟的城堡。步向雪山,雪山是圣洁的高地,朝圣是澄清,有很多感受和启发到现在我已不能分清哪些是或哪些不是,它已浸润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哪怕是写这段文字本身,除此之外我不能说什么,这或许是生存态度的真实面向。 第四阶段我的态度,良好的愿望是确立我的生存态度的关键,利益他人是原则和宗旨,以此抵抗对“物质至上”主义的崇拜。摆脱种种我的利益的固执,它教会我感受世武汉理工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界的清晰,感受心灵的真实,发展出洞察力、清明和持平的心.运用几何学与抽象的表达式体现出形体的美不在于装饰而在于自身的美,是创造普遍秩序与均衡之美。流动的空间,行走的路径和看的方向的设置,是传统建筑语言给予的启示,空间的丰富来源于路径的设置,是四维动态空间的特质。空间因此而激活,超越自身的限制,归入无限.平衡的技巧是实现目标的手段,一旦目标清楚,就会依照它去平衡一切.创造就会在当下展现完成. 游历的终止,也是居住的开端,告别游历的仿徨、疑惑和无处可归.居住在自心宁静与开敞之中,是现代人所期盼的,当然给予他们一个“能够把心带回家的场所”是我所希望做的事情,是我生存态度的体现。藏人的居住方式给了我很大启发,然而文明社会很多不好的方式正在影响着这里的年轻一代,选定这一组人群,给他们营造居所,成为这个“乌托邦理想”的基点。循此意向我选定了最能够代表西藏地缘、气候、风貌的三种民居样式进行改造。 西藏当下所面临的问题是现代化的不可避免与传统文化的延续之间的矛盾,这三套实验方案从居住的角度,用建筑的词汇,对这一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观点.在此之前,我曾经问过自己,设计师的责任是什么?是设计一个可居住的空间,还是给予一种意义,这种意义是强加还是所谓的责任。实验的体会告诉我,设计就是从心而起的智慧涌泉,诚实的感受,诚实的体验,乃至于诚实的表达。在敞开的空间之中,围合就会成为某种有意义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