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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与教育变革引发学校文化变革议题,文化变革形势下学校领导存在着“危”与“机”的双重性,而经验性的学校文化领导实践和薄弱的研究呼唤学校领导研究新路向。在此背景下,符号互动理论为学校文化领导研究和实践提供了新的可能。 从符号互动理论的视角来看,学校文化是学校成员在互动过程中,定义、调整、认知、理解、运用学校符号及其意义的过程,以及在此过程中所形成的学校特有的符号意义系统;学校文化领导就是学校领导者以学校文化为基点,通过与学校成员的符号互动,引导生成和完善促进学生个体生命成长的学校符号意义系统的过程。此意义上的学校文化领导内涵主要包括:全面认知学校符号意义系统;树立明确的符号意义导向;推崇对话互动型领导;强调过程并注重学校成员的主体作用;注重贯穿于学校生活的“日常”领导等。根据学校文化本身的结构及领导者通过符号影响学校及成员的方式,学校文化领导的内容或结构可以分为五个方面:价值符号领导、道德符号领导、情感符号领导、制度符号领导、物质符号领导。 在以上理论观点和分析框架的基础上,本研究通过实地研究,运用观察、访谈法,结合量化问卷法,针对突出的问题进行普适性的验证。研究发现:学校文化领导实践价值取向存在着“宣称的”与“实际的”偏离,“官方”与“民间”差异的双重偏差;学校文化领导内容出现了物质符号形式与符号内容的分离,精致化的制度符号领导遗漏人的尺度,无形标记的价值符号领导与正式显在的价值符号领导背离,基于日常生活的情感符号领导式微,权力滥用弱化道德符号领导等问题;其过程则存在着体制性校长更替导致学校文化领导断续难接,权威符号导致的形式民主,缺乏对话互动的指示性领导,以及应试阻挠下学校文化领导与执行分离的弊病。这些问题的存在让学校文化领导实践失去效力,本应富有生命力的学校文化彻底走了形,让位于强大的应试文化。 针对学校文化领导实践在价值取向、内容、过程方面存在的问题,需要树立并秉行育人取向矫正价值取向双重偏差;正确践行五种方式的符号领导提高文化领导内容有效性;从三个维度仝面认知学校原有的符号意义系统以降解体制性断续难接风险;注重对话互动消解学校文化领导过程多重弊病等方式进行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