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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要研究的主要问题围绕“俗赋——读者文学”的特点展开。尝试用传播学和接受美学视角研究俗赋,从读者的文学接受出发,采用微观与宏观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微观研究指俗赋与散文、诗歌、戏剧、实用文、小说等其他文体形式的互动,以及具体俗赋类型的传播接受、典型俗赋作品的历时性接受传播等。宏观研究主要包括俗赋的发生、属性、传播者、传播媒介、方式、途径;俗赋的各种历史记录,如史传、书目、笔记、类书、选本、别集、赋话等对俗赋作品的记录;以及俗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的传播接受状态等。首先俗赋具有娱乐功能。俗赋源于民间隐语游戏形式,游戏是人类的一种本能,游戏带给人随意而放松的快乐,无论是创作者、接受者,还是传播者,可能皆是从“快乐”出发而接受、传播俗赋的,多无关乎家国宏旨或人生意志的严肃思考。相对于俗赋本身的娱乐功能而言,其价值判断功能略次之。其次是俗赋的传播性(communication)。主要体现于如下几方面:俗赋传播者身份复杂,最初主要是民间艺人或民间文化人、普通大众等;后来有职业俳优、文人、学士参与创作,他们自觉加入到俗赋创作和传播队伍中来。俗赋通常以口耳相传、口头到书面、书面到口头等几种主要传播方式进行共时性传承和延续。同时,俗赋亦借助于史传、目录、选本、别集、笔记、赋话等等文献记录,以及历代文人的仿写拟作,得以进行历时性传播。但俗赋在传播过程中也大量流失。雅、俗观念的演化,皇权政治与儒教传统对俗赋传播的控制,以及记录、传播方式等“技术”方面的原因,都造成了俗赋的散佚。再次,俗赋具有“实用性”。一方面是指“实用”的本来含义,据考察,最早的韵诵文是仪式祝颂。秦汉时期,它们以“赋”的名义行于乐教,是知识阶层传述诗歌的主要方式。《汉书·艺文志》所录“杂赋”,其中不乏这类实用仪式文。另一方面是指“实用”的引申含义,即俗赋对各种实用文体的“借用”,比如从汉代即有、至南北朝时期大量出现的实用文形式的俳谐文,举凡表、奏、券、笺、移、檄、说、论等等,皆有被俗赋“俳谐”一过的经历。同时也包括俗赋对其他文体的积极渗透,俗赋在传播过程中并非孤立的“单线条”式,而是有时附着于其他文体传播,从而丰富自身并同时丰富其它文体,散文、诗歌、小说、戏剧等文学样式,以及现代艺术形式等都接受了俗赋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