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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学术界尚未将《白鹿原》电视剧本对小说话语的修辞重构做定量研究,有鉴于此,本文以之为研究对象,以事件为比较单位,以“文本对勘”为研究手段,尽可能穷尽地统计电视剧本对小说“婚姻·性爱·爱情”话语的重构,以广义修辞学为理论指导,探索其修辞重构中所蕴含的修辞意义和内涵。正文第一章交代电视剧本对小说修辞重构的整体面貌,并制定话语重构的统计规则和分类原则。第二、三、四章的[+/-婚姻+/-性爱+/-爱情]话语修辞重构研究为本文研究重点,文中提出:第一,电视剧本对小说的重构可归为基于文体转换、基于精神生活环境、基于编剧创作理念三种类型,其中后两类重构为本文研究内容。基于编剧创作理念的重构又可细分为服务于演员修辞接受、服务于观众修辞接受、服务于编剧情感价值观三小类,体现的是“演员·观众·编剧”三位一体的创作理念。第二,剧本对[+婚姻+/-性爱+/-爱情]话语的修辞重构,突出白嘉轩的有情有义,与仙草的相知相爱,鹿兆鹏的重感情、通人情,对冷秋月仁至义尽,都是编剧有意展现白鹿原温情的一面;基于精神生活环境影响,伦理化“白孝文与媳妇”的婚姻结局,直观化田小娥第一段不幸的婚姻。第三,剧本对[+性爱+/-婚姻+/-爱情]话语的修辞重构,主要意图是:1.基于精神生活环境影响,删除裸露的性爱话语;2.基于迎合大众审美接受,增加“黑娃与田小娥”和“白孝文与田小娥”的爱情话语;3.基于符合社会伦理道德,删除“鹿子霖与田小娥”的爱情话语,隐晦“鹿子霖与大儿媳”的乱伦关系。第四,剧本对[+爱情+/-婚姻+/-性爱]话语的修辞重构,突出了白灵勇敢坚定,她与鹿兆海有美好的初恋但革命阵营不同加速了爱情的离场,她与鹿兆鹏志同道合,是“革命+爱情”的结合,是“灵与肉”的结合。编剧在剧本里融入自身情感意志,更迎合观众的审美旨趣。结论中,笔者认为,电视剧本的“婚姻·爱情·性爱”话语更符合主流意识价值观和观众的审美旨趣,是对陈忠实先生创造的“白鹿原”的创新和发展,是一次成功的跨媒介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