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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全球化趋势的影响下,双语者及他们的语言学习与发展始终是研究者们关注的热点之一。在日常生活中,双语者们通常需要流利地进行两种语言的转换从而适应不同的语言环境,由于他们必须克服由另一种语言所带来的干扰,因此抑制控制机制成为语言转换中不可缺少的机制之一。此外,我们在进行语言活动时,语言产生和理解是伴随发生的,它们紧密交织,不可分割。根据Green(1998)的抑制控制模型和Pickering和Garrod(2013)的语言产生与理解的整合理论,抑制控制机制可能在双语产生与理解中都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之前的大部分研究由于实验设计局限,大都基于双语产生或理解而进行单独实验记录来研究抑制控制机制(e.g.,Declerck et al.,2015;Jackson,Swainson,Cunnington,&Jackson,2001;Chauncey et al.,2008;Hosoda et al.,2012),本实验则沿用了一些研究者采用的联合命名任务(e.g.,Gambi&Hartsuiker,2016)来模拟更真实的场景,并对语言转换中的抑制控制机制进行更细致地研究。本研究采用语言转换范式,分别使用脑电、核磁设备,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设置了联合双语产生与理解环境,以便更真实地揭示双语产生与理解的语言控制机制。本研究针对脑电数据进行了事件相关电位脑电分析和脑电时频分析,相关电位脑电分析结果表明,无论是双语产生还是理解,在刺激阶段,被试在人际内进行L2转换时,会比进行L1转换引发一个更大的LPC。时频结果表明,在线索阶段的后半段(350-500 ms),被试在人际间条件下理解比产生引发了更大的θ和δ波动。在刺激阶段,产生比理解引发了更大的θ和δ波动。这说明被试在进行双语产生和理解的过程中可能采用了类似的抑制控制机制,但强度可能不同。而针对核磁数据的分析结果则表明,在双语产生的转换条件下,L2-L1主要激活了中央前回、中央后回等与语言、运动有关的脑区以及额上回等与抑制控制机制有关的脑区。在兴趣区的分析中,我们选取了包括前扣带回皮层(ACC)、右侧额下回(rIFG)、左右额中回(MFG)、前辅助运动区(Pre-SMA)、楔前叶、左右颞上回(STG)在内的8个区域,结果发现,在以上的八个区域都出现了命名者形式的主效应,但被试在产生中会更多地受到来自同伴的影响而在理解中会更关注自己的任务。本研究表明,在采用联合语言转换任务的情景下,被试在双语产生和理解中采用的抑制控制机制可能有部分重叠,但是在强度和发生脑区上都还存在一些差异,这可能是由语言产生和理解过程的不同激活方式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