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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研究表明,学校欺负现象广泛存在于各种社会文化背景中,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受欺负者也往往产生焦虑、抑郁、退缩、孤独、学习成绩下降等一系列的心理适应问题,严重的还会导致自杀。因此,儿童受欺负的问题受到各界关注。本研究试图探讨童年中期受欺负、抑郁与学业成就三者之间的关系。首先对不同水平的受欺负与抑郁对学业成就的影响进行了考察。并考察抑郁在受欺负与学业成就纵向关系中起到的作用以及三者之间的相互预测关系。最后,考察受欺负与抑郁跨时间的稳定性与变化对学业成就的影响。本研究采用横断研究和纵向研究相结合的方法,采用同伴提名法、问卷法,分别在2006年11月和2007年4月对武汉市一所小学4、5、6年级儿童进行追踪调查。研究结果显示:1、受欺负与抑郁显著正相关;受欺负和抑郁与语文成就、数学成就、平均学业成就显著负相关。2、受欺负与抑郁都不存在性别差异和年级差异。3、受欺负组别和抑郁组别的交互效应不显著,受欺负组别与抑郁组别主效应显著。受欺负组儿童的学业成就总是显著低于非受欺负组儿童。抑郁组儿童的学业成就显著低于非抑郁组儿童。4、抑郁在受欺负与学业成就间有部分中介效应。5、在间隔4个月的两次测量中,前测同伴提名的受欺负和自我报告的抑郁能够负向预测后测的学业成就;但是前测的学业成就不能预测后测的受欺负与抑郁;前测的受欺负能够正向预测后测的抑郁,而前测的抑郁不能预测后测的受欺负。6、前测和后测的学业成就差异不显著。受欺负变化组别的主效应显著,稳定受欺负组儿童的学业成就显著低于其他组,从不受欺负组显著高于其他组。抑郁变化组别的主效应显著,稳定抑郁组的儿童的学业成就最低,停止抑郁组的儿童的学业成就显著低于从不抑郁组。两次测量的时间与抑郁变化组别有显著的交互效应,停止抑郁组与从不抑郁组的儿童都是前测的学业成就显著高于后测的学业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