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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复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系统引介并论述自由思想的大家。一生著述丰富,严复自由思想的论述多见于报刊政论文、译著、论著和经典评注中。笔者以《严复集》和《<严复集>补编》收录的文本为基础,对严复自由思想的文本按时序进行了系统解读。并将严复自由思想放置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史的大背景下进行透析,引入阅读史的研究方法,对严复自由思想的传播过程进行了初步评估。
本文共分三章。第一章分析戊戌维新前后严复在报刊政论中的自由思想。以《直报》四政论为中心,探讨了严复思想中的两条基线:政治上调适缓进和文化上归求反观。正是这两条基线确定了研究严复自由思想的疆界和原则。
第二章以研究严译名著和严氏论著中的自由思想为中心。笔者认为《主客平议》一文暗藏了解读这一时期严复自由思想的密码,“大公主人”也成为严复新的社会角色定位。庚子变乱后的十年是严复自由思想的成熟期,有关自由的论述大量见于论著、译著中。其中《群己权界论》和《政治讲义》系统探讨了个人自由、政治自由的相关问题,标志严复自由思想体系的形成。
第三章分析严复晚年的自由思想。严复对自由的追求终其一生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动。严复晚年的自由思想主要体现在老庄评语和《<民约>平议》两种文本上。纠结民约公案和栖居老庄道乡可谓严复晚年自由思想的两端,一端是理想,一端是现实,严复自由思想在亟变的时局中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