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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大学附近的弗洛伊德广场安葬着“对当代影响最大的三大人物”之一的弗洛伊德,在他那块并不显眼的墓碑上,游人常常回味一段耐人寻味的文字:理性的声音是微弱的。哈贝马斯正是当代挺身而出为理性辩护的一个代表,因此有“理性的联盟系统”之称。 作为法兰克福学派第二代的领袖人物,哈贝马斯的思想经历了由继承法兰克福学派传统到独创自己思想体系这样一个过程,《认识与兴趣》作为这一思想历程的见证之一,具有不言而喻的重要地位。本文主旨就是追溯哈氏早期为批判理论奠基在认识论方面所做的工作,梳理清楚哈氏思想发展的脉络,揭示其思想的连贯性,帮助加深对他所创造的“交往理性”的理解。 本文的第一部分主要追溯了哈贝马斯通过“对近代实证主义史前史重建的尝试”,恢复和发展了主体性概念,发掘了“兴趣”这一要旨,从而使被“唯科学主义”所遮蔽的人的认识“重温被忘却了的反思经验”。在这一过程中,针对传统批判理论家完全排斥现代哲学的理论和方法,单纯坚持理性批判的做法,善于综合的哈贝马斯则深入研究了狄尔泰的历史主义、实证主义哲学和皮尔士实用主义哲学以及弗洛伊德心理学,批判地加以吸收,把其他哲学和社会科学的可取方法都纳入自己的思想体系中。另外,对认识与兴趣的关系的考察使他奠定了对社会批判理论进行改造的一种基本立场,即必须立足于自己的社会理论的规范基础,这一立场在哈贝马斯学说中是一以贯之的。通过以上努力,哈贝马斯确立起了一种以自我反思为基础的、具有强烈的社会性的、把认识和兴趣密切结合的批判的社会认识论。 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笔者探讨了兴趣和认识的关系以及三种兴趣构成的三种知识。哈贝马斯通过兴趣理论把对知识论的检证落实到社会生活基础之上,为知识学科的划界和各类知识存在的合法性提供了验证,从认识论角度对实证主义的唯科学主义和客观主义进行了批判,为社会批判理论的合法性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