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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教是对藏族产生深刻影响的信仰传统,已经参透到藏族人的思想意识、文化观念和生活方式等诸多领域,其祭祀和修习方式等广泛存在于藏族人的日常生活。苯教塞康作为一个从事苯教祭祀等宗教活动的场所,是苯教存在和发展的重要载体。苯教在发展过程中,曾遭受过灭苯的巨大打击,很多苯教塞康消失,但是青海地区的塞康延续了吐蕃早期苯教的传统,成为吐蕃苯教的活化石。本文的研究重点是青海地区苯教塞康的现状,目前青海省内有6个苯教寺院和31座苯教塞康,从数量看青海地区的苯教塞康远远超过苯教寺院的数量,从空间分布看苯教塞康与村落的联系更为密切。塞康是苯教修行者的活动中心,平时人们在塞康举行宗教、民俗以及其它活动。塞康早已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同时保留和传承了藏民族的古老文化,体现了当地村庄的传统文化。因此,苯教塞康是了解和研究苯教文化的一个重要突破口。本文不仅参考了大量的苯教文献,而且两次前往青海地区的苯教塞康进行实地调研,收集了许多珍贵的资料,从而探讨了青海地区的苯教塞康的起源和发展,以及苯教修行者的社团组织及其社会功能。论文的绪论部分主要阐述了论文的选题目的、意义、研究方法,以及国内相关研究动态。第一章为苯教塞康的起源。本章节根据苯教的历史文献,详细阐述了早期苯教塞康的出现,以及在卫藏地区和安多地区的传播。苯教塞康的建筑形式在象雄时期就已经存在,吐蕃时期的苯教早期塞康以“杜耐”的形式出现,后来逐渐形成现在的塞康形式。“塞”在古象雄文中意为神,“康”在藏语中意为殿,因此塞康意为神殿。前佛教时期,苯教在吐蕃王室的大力扶持下得到广泛传播,苯教活动场所也从“杜耐”发展为“塞康”。虽然我们尚无详实的史料叙述这种发展过程,但是在苯教史上关于苯教从象雄到吐蕃的传播,可以推测卫藏地区塞康的出现有可能延续了古象雄文明的传统。同时塞康的建筑形式在卫藏地区的消失和安多地区的出现与赤松德赞的灭苯有关,而这些已被一些苯教文献所论证。但是由于各种历史原因,安多地区的苯教塞康得到了一定的保留和传承。第二章为青海地区苯教塞康的情况概述,对青海地区的苯教塞康进行了两次实地调研,详细统计了塞康及苯教修行者的数量。青海地区共有31座苯教塞康和651位苯教修行者,分布在黄南州的热贡、尖扎和泽库,海南州的贵德、贵南、共和、同德,海东地区的化隆、循化等各县,其中最集中的地方是热贡地区,一共有18座塞康和417位修行者,其次是贵德,共有5座塞康和57位修行者,化隆共有3座塞康和105位修行者,共和总共有2座塞康和29位修行者,泽库共有1座塞康22位修行者,贵南共有1座塞康和16位修行者,同德和循化各有1座塞康。其中,一些塞康经历了改宗的过程,本文说明了这些苯教塞康改宗的原因。第三章为苯教塞康与苯教修行者,主要依据公元九时期到十二时期出现的苯教文献和苯教后弘期出现的苯教文献来比较了不同时期的苯教修行者的社团组织、社会功能、仪式、宗教法器等方面做了详细的阐述。第四章为苯教塞康的仪式与民俗活动,主要探讨了青海的热贡、化隆、贵德等地区的苯教法会仪式的种类、方式、供品、过程以及相关的神灵等。第五章为苯教塞康与属民的关系,对青海地区31座苯教塞康的属民进行了统计和叙述,分析了苯教塞康在日常运行中,属民对其日常组织管理和经济来源等方面的重要作用。第六章为苯教塞康和苯教寺院的关系,以青海地区旺加寺、琼毛寺及东噶尔寺为中心,与青海地区的31座苯教塞康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讨论,认为两个不同的宗教场所在发展过程中,相互借鉴和相互扶持下,共同传承和弘扬苯教传统,为藏族文化的发扬光大做出了极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