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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项研究旨在非线性理论框架下对汉语益阳方言中由语素—句法结构决定的节律结构引发的连读变调现象进行分析。具体地说,研究包括 (1) 变调的音高模式:(2) 节律结构与变调位置的关系:(3) 语素—句法结构和节律结构的相关性。 崔振华(1998)提出益阳方言的连读变调与重音有关,连读变调总发生在“轻”的位置。但是他所做的描写只是以听觉感知为基础,没有进一步提供实验语音学的证据与音系学上的理论依据。迄今为止,也没有关于益阳方言连读变调的语音学音系学分析。因此,作者在2005年对益阳方言进行了田野调查与实验语音学分析,分析表明,益阳方言的连读变调只发生在非重音的轻的位置;重读音节保持原来的调不变,轻音一律发生连读变调。这同崔(1998)的描写基本一致。而且分析显示不同的语素结构呈现不同的节律格式,这就是说,语素—句法层,节律层与声调层有交互关系。 基于2005年的田野调查与实验语音学分析,本文首先分析了益阳方言的音段底层,声调系统,载调单位与音节结构,然后对益阳方言中语素—句法结构,节律结构与音系层面的交互关系进行了非线性的分析。 对语素—句法结构,节律结构与音系层面这三者之间的交互关系本文给出的语音学音系学证据主要集中于如下两个方面: (1) 在益阳方言两字组中,由语素结构决定其节律结构。 (2) 在益阳方言两字组中,节律结构决定其变调发生的位置。 首先,本文对这两个问题给出了语音学上的证据。本文所有的语音学分析均是基于作者2005年进行的田野调查与实验语音学分析,介于篇幅有限,文章只限于对单字调和两字组的研究。实验显示:益阳方言里不同语素结构呈现不同轻重模式:偏正,联合与主谓结构为“扬抑音步”:动宾与动补结构则是“抑扬音步”。在这两种音步模式中,轻音节呈现出下列共同特征:时长比重音节要短,只有相邻重读音节的30%~70%不等:能量大大小于重读音节;元音普遍趋于央化。 而且,实验语音学证实了在益阳方言中,连读变调只发生于弱化音节(轻音)。换言之,轻重模式引发连读变调。变调后的表层调为1,3,5三个短平调。 第二,本文在非线性理论框架下对语素—句法层,节律层与声调层之间的交互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