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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自传重视资料价值,以纪实性为目的,以真实来追求真实而往往忽略了自传所具有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库切对此提出了质疑,他更深刻的思考什么是自传,如何更好的呈现真实的问题,他提出了一切自传都是故事叙述的自传观,把真实与虚构融合来创作一种带有虚构色彩的自传,并在《男孩》、《青春》、《夏日》、《凶年纪事》的创作中进行了尝试,渗透着他的独特的时间意识和对社会、历史的独到见解及自我的深刻反思的这四部独特自传《男孩》、《青春》、《夏日》、《凶年纪事》分别从不同方面对传统自传提出了挑战。本论文共分三章第一章,探讨《男孩》和《青春》的第三人称现在时态叙事的尝试,这是库切对传统自传的第一人称回顾性视角的反叛,《男孩》和《青春》以一个处于边缘地带的孩子的视角进行叙述,并伴随着聚焦的隐性转换,这样一种第三人称的叙述方式更具客观性,从而避免了第一人称叙事所造成的主观专断的静止效果。而一般现在时态的运用,渗透了库切独特的时间观,使得叙述时间与经验时间出现了重合,文章中偶尔的回忆现象也即成为即兴的回忆,从而也就消除了传统自传的过去时态中由于遗忘所带来的不确定性。第二章,探讨《夏日》中借“他人”生活书写个人历史主题的独特创作尝试,传统自传是通过个人生活来完整的展现自我的,库切认为他人生活与自我生活是纠缠在一起的,在《夏日》中他把自我揉碎放入朱莉亚、玛戈特、阿德瑞娜、马丁、苏菲这些人的故事中,在更广阔的生活圈子里,更大的历史背景中,通过碎片来呈现自我映像,探求自我真相,这也是对传统自传书写自我的一种拓展。第三章,探讨《凶年纪事》中的对话性创作尝试,库切不赞同传统自传以自我言说的独白方式探求真实,而是允许不同声音的存在,他认为通过对话呈现出来的事实更具真理性,融入库切对社会的深刻认识,对人生的深刻反思的《凶年纪事》由于所采用的对话策略而形成的开放状态是对传统自传企图通过独白的方式而呈现真相的封闭状态的一种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