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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佛克马是荷兰著名的汉学家、比较文学学者和文学理论家,同时也是中国比较文学和文学理论界十分熟悉的一位西方学者。他早年于荷兰莱顿大学获中国文学博士学位,后在荷兰王国驻中国大使馆任二等秘书、文化参赞等职,从中积累了大量不同文化的知识,为其以后的研究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任职期满回荷兰后进入乌德勒支大学比较文学系工作,先后担任讲师、副教授和教授,并曾出任过该系主任兼历史与文化研究所所长,在此期间先后从事东亚文学、比较文学和文学理论的教学与研究。1996年退休后被授予乌德勒支大学荣誉退休教授。佛克马很早就参与了国际比较文学协会的领导工作,于1973年至1979年担任国际比较文学协会非美洲国家部秘书长,1979年至1982年任副主席,1985年至1988年期间任主席。现任国际比较文学协会名誉主席、欧洲科学院院士、国际文学理论学会顾问。1996年因其在个人专业领域做出的突出贡献世界著名的三大人物传记辞典之一的美国马奎斯《世界名人录》(MarquisWhos Who in the World)第十三版收录了他的相关条目,此外美国的托姆森盖尔(Thomson Gale)在线数据也于2001年增加了他的相关条目。
佛克马学识渊博,几乎可以用欧洲所有主要的语言阅读,并用英、法、德文和荷兰文写作。他也通晓中文,曾在莱顿大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现代汉语,对中国现当代文学尤有研究。他的主要著作包括:《中国的文学教义及苏联影响》(Litery Doctrine in China and Soviet influence:1956~1960,1965),《20世纪文学理论》(Theories of Literature in theTwentieth Century,与蚁布思合作,1978),《文学史、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Literary History,Modernism,and Postmodernism,1984),《欧洲文学中的现代主义》(Het Modernisme in de Europese Getterkunde,与蚁布思合作,1984),《现代主义推测》(Modernist Conjectures,1987),《走向后现代主义》(Approaching Postmodernism.与伯顿斯合编,1986),《后现代主义探究》(Exploring Postmodernism,1987),《总体文学和比较文学论题》(Issuesin General and Comparative Literature,1987),《国际后现代主义:理论与文学实践》(International Postmodernism:Theory and Literary Practice,与伯顿斯合编,1997),《知识和专注:文学研究的问题与方法》(Knowledgeand Commitment:A Problem-Oriented Approach to Literary Studies,与蚁布思合作,2000)等。在国际比较文学界,佛克马率先破除了西方中心主义,为将包括中国在内的东方文学纳入比较文学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1985年10月佛克马刚刚在第十一届国际比较文学协会年会上当选为主席就来到中国,在深圳举行的中国比较文学学会成立大会暨首届国际研讨会上,他代表国际比较文学协会致了祝词,并作了大会主题发言。当时他以极大的热情毫无保留地表达了对比较文学这一新型的学科在中国复兴的支持。此后,佛克马曾多次来中国访问讲学并出席学术会议,对中国比较文学在新时期的复兴和走向世界作出了重要的贡献。由于佛克马在中国的比较文学和文化理论界的重大影响和独特地位,对他的学术思想特色进行研究应该是颇有必要的。
本论文以当代西方文学理论的多元变奏为背景,从系统、整合以及渊源探求的角度出发,在大量阅读第一手外文资料的基础上,采用现代文本分析、宏观观照以及跨文化研究的方法,对佛克马学术思想、理论渊源以及批评立场进行了比较全面和翔实的论述。本论文包括引言、正文四章和结语三个部分。
引言部分包括选题的研究价值、研究对象界说,研究现状以及基本内容与创新目标几个部分。从内涵与外延上,全方位地对佛克马的文学理论进行了梳理与定位。这部分首先分析了佛克马文学理论在当代中西文学理论界的影响,其次详细界定了佛克马学术思想的内涵与外延,并详细梳理了佛克马文学理论的国内外研究现状,进而证实了佛克马文学理论研究的可行性与价值,最后还对本文的研究思路、研究方法以及研究意义作了说明。
正文第一至四章,主要包括佛克马文学理论中的文学语言研究、文学接受研究、文学史研究和比较文学观念,是本论文的主体部分。第一章以佛克马的文学语言研究为论述重点,勾勒了佛克马文学语言研究的三个关键词——互文性、跨文化互文性、重写,指出三者之间的区别及联系。并参照其他西方学者的相关研究说明了佛克马使用这些概念的独到之处,同时探讨了这三者与主体性、审美体验的关系,说明了这些概念在文学研究中的重要意义和作用。第二章着重探讨佛克马在文学接受领域内的研究创新。现代文学接受研究源自于德国的接受美学,并迅速影响到了北美大陆,产生了美国读者反应批评。佛克马的文学接受研究以研究“接受文献”为主,体现出了明显的的历时性与共时性,对文学接受史的撰写和跨文化文学接受中的文学成规差异、文化身份认同以及经典的形成均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第三章研究的是佛克马的文学史观,首先通过梳理阻碍文学史发展的几种观点,介绍了佛克马对文学史性质的认识以及他的文学史观,佛克马在文学史研究中主要关注的几个问题,及其主要观点,并作出了相应的评价,最后介绍佛克马对当代文学史上的几种主要社会话语或符码的界定与研究。第四章论述了佛克马的比较文学观念。佛克马的比较文学观念以“文化相对主义”为核心。因此,本章首先梳理了文化相对主义的起源,参照国内外学者的相关研究,论述了佛克马对文化相对主义概念的改造和移植。其次,探讨了佛克马的比较文学研究方法,最后探讨了佛克马的新世界主义和世界文学的研究。
结语部分在总结本论文研究的基础上,重申佛克马文学理论研究的重要意义。通过对佛克马文学理论体系的建构,全面地认识和评价佛克马文学理论体系的意义和局限,指明佛克马文学理论研究对我们提供的借鉴意义。
1.本论文的创新意义在于:“佛克马研究”是国内外第一部全面、系统和深入地研究和阐释佛克马文学理论体系的学术专著,力图填补文学理论研究界长期对佛克马缺乏深入系统研究的学术空白,故研究成果具有领先性和前沿性的学术价值。本文以佛克马本人对“什么是文学?”的回答作为追踪线索,对他的文学理论体系进行了有机的分割。在静态层面上分为:文学语言研究和文学接受研究;在动态层面上分为:历时的文学史观和共时的比较文学观。由于佛克马的文学研究涉及了诸多方面,所以本文在各章的论述过程中还系统回顾其理论渊源。这样,“佛克马研究”就为我们清晰地描绘出了一幅佛克马博大精深的文学理论思想体系的立体图景。本论文是迄今为止汉语学界佛克马研究领域中的第一部学术著作,它不仅填补了一个学术空白,而且还有可能对我国学术界借鉴佛克马的学术观点,加快中国当代文论建设作出贡献。
2.本论文通过细致分析和论证,对佛克马的文学理论研究提出并阐明一系列有新意和深度的观点和见解。标志着我国佛克马研究的新进展和新趋势,有助于澄清对佛克马的“误引”、“误读”和乱贴标签现象,在理论上具有纠偏作用。
佛克马是继国际著名的比较文学家韦勒克、艾田浦之后出现的又一位国际知名的比较文学学者和文学理论大师。他熟谙各种欧洲语言,而且通晓汉语,并曾在中围工作,是一位具有独到理论视野、学识广博的学者。本论文对其著述进行了深入研读。在佛克马文论的理论渊源、文化相对主义、文学符码、文学经典等方面都提出了有创造性的见解。其中,论文对佛克马文论的理论源头进行了深入的论述,突破了国内文学研究界对佛克马的理论只引用不研究的局面。
3.在研究方法上,本论文采用多层次和多维视野的观照。佛克马文学研究的基本特征是科学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并存与交融,其认识论哲学基石是卡尔·波普尔的批判理性主义,理论渊源主要是俄国形式主义、结构主义、符号学和接受美学。本文力求将佛克马放到20世纪文论发展和演变中去分析和考察,厘清佛克马的文学理论与20世纪其他文论流派的谱系关系,从而将微观的个案研究与宏观的整体研究进行有机的结合,突破了单纯佛克马研究的局限,具有方法论上的创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