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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术20世纪初期的英国文学,正处在从传统到变革的转折时期。在小说领域,虽然现实主义在一些作家中仍在持续,但现代主义已经兴起。爱·摩·福斯特正是英国小说这一转型期的一位重要作家。他既继承了现实主义的传统,同时又运用现代主义手法对小说的形式和技巧进行革新,所以,传统和革新在他身上并存。这种传统与革新的兼收并蓄,对英国现代主义小说的发展起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因此,不少批评家认为福斯特是20世纪英国最杰出的几位小说家之一。
当时的人们发现他们处在这样的一个矛盾的时代:一方面科学技术迅速发展,另一方面传统的道德观念同益衰落,人们的精神生活极其空虚。和其他许多同时代的小说家一样,福斯特深刻认识到这一点。面对这种危机,福斯特作为一位现代心灵的探寻者,主张超越个人、阶级、国家和种族的偏见与隔阂,寻求人类的沟通之路,建立人与人之间真诚交往的“唯一联系”。这是贯穿福斯特所有小说的重要主题。
在我的论文里,我希望通过对其三部主要作品,《看得见风景的房间》(1908)、《霍华德别墅》(1910)和《印度之行》(1924)的分析,来探讨福斯特是如何通过使用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手法,来完美表现他的“唯一联系”主题的。在现实主义部分,我主要是分析福斯特对作品人物的刻画:在现代主义部分,我主要是分析福斯特对象征主义和象征性意象的使用。尽管对福斯特的作品主题和象征主义文学评论不少,但很少有人全面分析福斯特是如何通过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手法的结合,来完美表现他的作品主题的。
在《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这部小说中,福斯特把具有典型特征的人物放在典型的空间里,生动地刻画了不同的人物形象,并且反映出人们渴望热情、真诚和互相了解的愿望。真诚是人与人关系中最可贵的东西,是人们连接的纽带。女主人公露西经过不同的事件和内心的冲突,终于获得了真正的爱情。作为爱情和真诚的代言人,埃默森促进了露西思想的发展,使他的儿子乔治和露西由于爱情而幸福结合。而像夏洛特、乔治和伊格牧师这样虚伪的人物,由于没有能力连接,只能进入没有欢乐、爱情和幸福的世界。在这部小说中,福斯特使用了房间、风景、光明、黑暗、天气、河流和血等许多象征物,起到了深化小说主题的作用。
在《霍华德别墅》中的连接主要是发生在知识分子施莱格尔姐妹与中产阶级上层威尔科克斯家族和中产阶级下层伦纳德·巴斯特之间的。在姐姐玛格丽特的文化世界和亨利的商业世界,无疑存在着一条鸿沟。玛格丽特能够看到威尔科克斯的优点和不足,但不是一味地去指责,而是尽量去改变他。虽然亨利看不到事物的连接,但玛格丽特还是希望两个世界可以联合起来。他们的结合并不完全和谐,但最终还是获得了一定的成功。妹妹海伦是纯精神主义者的代表,巴斯特为其提供了连接的机会。但这个连接却是毁灭性的。由此证明没有物质的基础,纯精神追求是行不通的。但他们所生下的孩子是具有象征意义的,是英国的希望,是“唯一联系”的象征。
《印度之行》被称作二十世纪最后一部成功的现实主义传统英国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成功地运用了象征主义手法的具有浓厚现代主义色彩的作品。其中穆尔夫人和阿齐兹的友谊,阿齐兹和菲尔丁的友谊以及对几个主要人物的刻画,都充分体现了人们想要连接的强烈愿望。在这部小说中,福斯特运用了大量的象征和具有象征主义的意象,如书名、人名、结构和背景象征,还有水、火以及天空等象征性意象,来深化小说的主题。虽然连接必然面对困难,但人们至少为连接的实现做出了努力并提供了可能性。
福斯特通过他的三部主要小说,从不同的角度和背景,成功地表达了他的“唯一联系”的主题。本篇论文特别关注了作为一个转型期的重要作家,福斯特是如何使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手法相结合,充分成功地体现他的作品主题的。我希望通过本篇论文,能使人们对福斯特的写作手法与其主题间的关系有更加系统和深刻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