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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文献表明,股票收益在短期水平上存在一定程度的可预测性。如单个股票收益存在正的或负的自相关;短期股票组合和指数收益存在正的自相关;股票组合收益间存在交叉序列相关,即某一股票(组合)当期收益与另一股票(组合)滞后收益存在相关关系。Lo和Mackinlay (1988,1990)在研究反转交易策略收益来源时发现大公司股票组合与小公司股票组合的周收益间存在交叉序列相关。而且这种交叉序列相关是非对称的:滞后大公司股票组合收益与当期小公司股票组合收益间存在正的相关关系,而反之却不成立。这被很多学者称为不同规模公司组合收益间的领先滞后关系(规模相关的领先滞后关系)。可见领先滞后关系是一种特殊的交叉序列相关。在随后的研究中,学者们又发现高交易量换手率股票组合的收益领先于低交易量换手率股票组合的收益(Chordia和Swaminathan(2000)等),这种不同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间的领先滞后关系在控制了规模之后仍然存在,这被称为交易量相关的领先滞后关系。本文用协整分析、Granger因果检验以及迭代似不相关回归等经典和现代经济计量学方法,从实证的角度分别研究我国股票是否存在市场规模和交易量相关的领先滞后关系?如果存在,又表现出什么形式?如果规模与交易量相关的领先滞后模式不是相互独立的,那就说明在规模和交易量背后可能存在着更深层次的引起领先滞后关系的原因。本文通过选取上海股票市场交易股票为研究样本并构建大公司股票组合和小公司股票组合,研究不同市场阶段(牛市或熊市)、不同市场条件(市场是上升阶段还是下降阶段)下的领先滞后模式。研究发现在完全阶段小公司股票组合收益与大公司股票组合收益间并不存明显的领先滞后关系。在牛市阶段,大公司股票组合收益领先于小公司股票组合收益(支持从大公司收益到小公司收益间的信息扩散机制、差别信息假说);在熊市阶段,小公司股票组合收益领先于大公司股票组合收益(不支持Atiase、handson的观点,满足收益扩散机制:从高风险的小公司股票获得收益的投资者在反弹阶段的后期,会买入比较稳定、低波动性的大公司股票),而且这种领先滞后模式在控制了自身相关后仍然显著。对规模相关的领先滞后模式的进一步研究发现,若我们选择的样本公司行业越分散,则领先滞后关系越明显①,对于行业内部的大公司股票与小公司股票组合收益间的领先滞后关系演变成二者价格间的协动关系。在牛市的上升阶段,小公司股票价格对包含在大公司股票价格内的坏消息做出了充分的反映;在熊市的上升阶段,小公司股票价格对包含在大公司股票价格内的好消息做出了充分的反映,在熊市的下降阶段,大公司股票价格对包含在小公司股票价格的坏消息做出了充分的反映。通过构建规模—交易量①组合来研究控制了规模的条件下,探究高交易量换手率组合和低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间的领先滞后模式。研究发现:从日收益数据来看,高交易量换手率投资组合收益领先于低交易量换手率投资组合收益。从周收益数据来看,存在跨规模间的非对称交叉序列相关。从日收益数据来看,在控制了自身相关后,交易量相关的领先滞后关系仍然存在,高交易量换手率投资组合对低交易量换手率投资组合的预测能力明显高于低交易量换手率投资组合对高交易量换手率投资组合的预测能力。从周收益数据来看,在控制了自身相关后,在最小规模公司组合内,高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对低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为反向预测作用;在最大公司规模组合内,高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与低交易量换手率组合的收益间存在双向的领先滞后关系。通过迪默森回归发现日收益数据下的高交易量换手率组合的收益领先于低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是由于高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对市场范围信息的反应快于低交易量换手率组合收益。尽管在周收益数据下不存在明显的高交易量换手率组合的收益领先于低交易量换手率组合的收益,但还是不能确定在周收益数据下规模是交易量的简单替代,这其中的原因需要进一步的探究。我国股市存在的规模和交易量相关的领先滞后关系对于指导个人和机构投资者投资行为、进行理性投资以及发展定价模型具有深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