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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乔伊斯长期以来被评论家指责为歧视女性的作家。他的短篇小说集《都柏林人》呈现出不同类型的女性他者形象,为此不少批评家把他列入厌女症者的行列,指责他物化或刻板化女性形象。然而由于历史和环境的局限性,乔伊斯不可避免地将女性呈现为他者,这是当时爱尔兰女性的现实处境。乔伊斯旨在通过呈现他者女性人物形象来揭示在父权制横行的二十世纪初的爱尔兰,女性是如何被扭曲和变形为男性的他者的。本文拟用法国女权主义作家赛米娜.德.波伏娃的存在主义女权主义的理论来解读乔伊斯的女性他者的深层意义:写于1905年的《都柏林人》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旨在写一部“爱尔兰民族的道德史”。他者女性是当时爱尔兰女性的现实生存状态。通过全面真实地再现他们的他者地位,乔伊斯揭露出父权制社会中女性一生都是作为男性的他者而存在的。两者完全不同的处境决定了其在社会文化中不同的地位和角色。女性由于地位的卑微,被迫接受强加于她们的他者地位。男性为了维护其绝对的主体地位和实现其控制他者的欲望,不惜运用社会力量来维护其利益。而整个社会都是以男性利益为标准的,因此女性不可避免地处于劣势地位。长期被束缚于内在性中的女性对他们的他者地位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决定了她们或是沉迷于内在性或是苦苦挣扎的生存现实。但是由于她们的处境没有改变,那些反抗的女性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通过对女性处境的深刻揭示和对男权社会的无情鞭挞,乔伊斯旨在告诉读者传统意义上的,所谓的天生的“女性气质”或女性性格不过是女性在男权社会和文化处境中的无奈的选择。乔伊斯还对压抑和迫害女性的父权的种种瘫痪状态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无情的批判。由此可见他对那些境遇悲惨的女性是持同情和理解态度的,而不是评论家指责的厌女症者。他超越了他的性别身份,通过展现女性作为他者的表面现象,揭示出在父权社会女性沦为他者的原因。而且他能从女性角度出发,展现女性的内在经验,使读者对这些处境悲惨的女性同情的同时,看到压制女性的父权力量的种种弊端并对其进行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