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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发展作为一个动态过程,包括从提出动议、确立理论基础、明晰课程目标、架构课程结构,到实施课程与评价课程的一系列环节,集中反映了社会发展的教育要求,体现着教育价值取向,制约着教育活动方式,直接影响着教育博士专业学位培养目标实现和教育质量提高。
我国教育博士培养刚刚开始,在短时间内其课程发展成绩斐然,但问题也不容小觑。以教育领导与管理专业为例,由于对“研究型专业人员”的具体指向不清,导致教育博士课程目标与教育学哲学博士趋同;模块课程划分标准模糊,降低了模块间的关联性,课程结构过于单一,缺乏学校特色;课程实施局限于课堂教学,脱离实践情境,远程教育、计算机等现代教学手段的缺失,教师队伍数量不足且结构有待调整;课程评价尚未形成有效标准,评价方式、主体和对象单一,缺少对评价结果的分析和反馈,导致课程评价功能失调。教育博士专业学位作为新兴人才培养类型,确立独特课程理论基础,支撑其构建富有特色并能有效实现培养目标的课程,成为当前教育博士培养的关键。正是基于我国教育博士培养的现实需要与困惑,以成果导向课程发展理论为支撑,提出了“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发展”这一课题。
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发展融合成功教育、职业教育、能力本位教育以及人本教育理念,明确以“学生发展为中心”、“所有学生均能获得成功”、“强调课程与职业相联系”、“聚焦学习者最终拥有能力”为课程发展理念。
课程目标是课程理念的具体化,是课程发展的关键。依据目标陈述抽象化程度,从抽象到具体,教育博士课程目标垂直分为“课程目标”、“学习成果”和“核心能力”三个层级;就某一层次的所有课程目标,依其种类异同,划分为“知识”、“技能”和“态度”三个水平领域。以教育领导与管理专业教育博士为例,其课程目标是培养“研究型专业人员”,他们作为教育领导与管理实践中知识的创造者与使用者,是超越学科范围的问题解决者,是具有强烈责任感的教育家。参酌国际标准、理论基础、学生需求、国家社会与教育发展、学校办学特色、产业发展和职业需求等向度,初步确定了该专业教育博士未来学习“成果”,并归纳为五项“核心能力”,包括“自主、创新和变革能力”、“促进自我与他人发展能力”、“课程与教学领导能力”、“组织管理能力”和“专业研究能力”。每一项“核心能力”都是知识、技能和态度三个领域的外在综合表现,共同构成教育博士课程目标体系,体现出学生中心、聚焦清晰、高度期许、彰显特色、层次区隔与连贯、沟通达成共识等特点。
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结构强调以专业实践为中心,以行动反思为起点,与实践场景和工作场域相结合,注重团队合作能力培养,聚焦学生未来学习“成果”,利用“核心能力”组件实现课程模块化。借鉴美、英、澳等国家教育博士课程,以及现行教育博士、教育学哲学博士、教育领导与管理者培训课程的有益经验,模块课程打破学科体系束缚,围绕“核心能力”,重组课程实质要素,构建课程实质结构;整合学科知识、跨学科知识、方法类知识与实践知识,优化课程实质结构。根据课程实质要素的内容属性,组建由核心模块、拓展模块、案例分析模块、在场学习模块、补救性辅导模块有机结合的课程形式结构。
课程实施是一项复杂的活动,要保证课程顺利实施必须具备相应条件,涉及现有理论研究、学校教育管理制度、物质保障与教师队伍建设等方面。源于对教育博士“职业性”和“实践性”特征认识,以及对教育博士“成人”、“在职”等个人角色意识,决定了教育博士课程实施无法脱离实践。因此,在教育领导与管理专业教育博士课程实施中强调师生共同参与,以教育领导与管理实践“问题”为导向,结合自主学习、团队学习、远程学习、案例分析、在场学习等多种教学方式,配合导师现场访问指导、国内外教育组织参观考察、教育领导与管理者论坛等环节,全方位促进教育博士“核心能力”形成。
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评价的焦点是学生学习”成果”,并基于该核心扩展评价范围,包括课程学习评价、毕业论文评价、职业资格认证以及影响学生学习成果的相关因素分析,构筑多维度、多主体、整合性、常态化的评价体系,并以此作为课程持续发展的依据。
虽然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在一定程度上改进了传统输入式、学科导向课程的缺失,但仍存在诸多偏误与不足。强调“成果”的明确定义,难免使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发展陷入“科学化典范”的窠臼;强调能力的发展,造成忽视知识学习的印象。问题的存在不断鞭策我们反思,在现代与后现代思想的交融中重塑成果导向课程理论,重新审视“核心能力”培养与“知识学习”的关系,进一步探讨教育博士“核心能力”的确定及其指标的落实。尽管我们从理论与应用两方面对“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发展”进行了探讨,但这些尝试显然不够,很多问题有待深化。展望未来,加强基础性研究是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发展的必要保障;开展实证性研究是推动教育博士课程发展的必要手段;探讨微观操作模式是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实践价值的体现;课程推行策略的选择是成果导向教育博士课程顺利实施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