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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勇是著名的澳大利亚图画书艺术家。他的作品以叙事形式的创新和主题的复杂性著称,对儿童图画书的惯例形成了挑战。本文从叙事语言的角度对其整体创作进行重视,认为图画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这不仅在于它发挥了自身的媒介特长,更指向图画成为一个内涵丰富的要素将陈志勇创作的各个层面联结起来。作为一种叙事符号,图画语言也像文字语言一样可以从手法、意义、话语等角度得到分析。首先,考察陈志勇在自身范围内形成的图画语言特点,它们揭示出陈志勇在创作意识和作品表现层面上对图画的独特运用。他认为图画和文字携带了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代表了人们观看现实的不同眼光。通过拼贴、塑造超现实形象、制造极端比例等手法,图画得以传递自身内含的视角。接着,将图画语言还原至作品中加以探讨,指出它对于陈志勇创作的必要性,这种必要性指向图画与作品表现的对象之间的适切。以《绯红树》《蝉》《抵岸》为例,分析其各自的图文叙述如何显现了主体因不同原因而遭受的失语状态。其中,文字克制了叙述功能,图画则以超现实的隐喻制造了多义性,并将读者置于与主人公相似的主体状态。最后,进一步将作品置于其所处的历史文化环境中进行考察,发现它们在形象、主题、背景等方面与澳大利亚儿童文学、成人文学传统的相关性,指出陈志勇的独创性来自由图文叙述制造的复杂、多变的视角,其中也许蕴含着他更为成熟的后殖民眼光。由此,陈志勇创作上的统一性得以显现,它们在不同层面上提供了“观看”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