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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与我们不同的那些人的思想状况是在政治哲学最根本一层上开始对话与讨论的第一步。”①而如要理解别人则先须了解自己,于是,存在、人的存在问题首先被我们关注。“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科学认知的方法是解答一切问题的前提,但有趣的是“科学认知”本身即为认知学科中难以解决的顽疾。上世纪初年,胡塞尔正是从“科学认知何以可能”的问题入手,开辟了现象学探索的道路,海德格尔在他的基础上对存在、人的存在等问题给予了更深层次的诠释。只是,哲学的方法的变革似乎并未引起政治学或政治哲学界的重视,政治世界中的认知及存在问题于政治学科似乎并不算作问题。鉴于此,本文尝试将现象学方法及视角引入政治思考之中,于理论维度作粗浅的探索。以现象学方法分析政治问题在当前研究中并不多见,且难度不小。本文尝试借助基本的现象学理论,指出认知与存在难题的重要性及解答路径,进而在时间维度中把握存在及人的存在,以此反思洛克的“自然状态”并从存在角度在理论层面论证柏林“多元论”的必然性。其中对于社会多元的理解本文认为此是政治存在的根本前提而非政治假设,正是在多元社会的前提中,共同体如何能够和谐发展成为政治永恒探讨的话题,而本文正是以此为契机从现象学角度探求“和谐”社会进而对于政治存在、政治概念作初步的现象学思考。本文拟分如下几部分:首先,从科学认知及存在的难题切入,在指明问题及解答路径的过程中,摒弃自然思维态度,显现现象学方法,初步把握存在及人的存在。其次,在现象学视域下从时间维度衡量人的存在、社会存在,把握存在的时间性并在此基础上发掘其对于政治学的重大意义。在对政治、自由、极权主义等概念作粗略的现象学分析后,将重点论证社会多元的必然,因为它是政治存在的根本前提而非假设。再次,在多元社会的前提下,探求群体长治久安的良策,确保社会和谐持续发展状态则成为政治世界永存的难题。中西方对此有不同的理解,本部分主要援引当前中国学者对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理解和建构的诠释及西方以罗尔斯为代表的政治自由主义对共同体和谐发展的探讨进行比较,明晰中西方对此问题认识的时间性差异,并从存在角度理解“和谐”。最后,结论部分总结认知、存在难题及其解答路径对于政治学的意义,并尝试将时间维度的思考带入政治学思考之中,即对于政治概念、政治存在的理解应在此前的基础上辅之以时间维度思考,政治是具有时间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