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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梅诗文唱和与交谊是继元的、韩孟以后文学史上灿烂的一页。从天圣九年(1031),到嘉祐五年(1059)的三十年唱和,留下了大量唱和诗文与往来书信。对这些资料进行整理研究不仅可以把握欧梅唱和对二人诗文创作的互动效应,还可以在更深的层面发掘宋诗发展演进的原动力。学术界对文人唱和诗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对欧梅唱和更足语焉不详,本文不揣孤陋,从欧梅仕宦沉浮与文人诗文唱和和内在联系,欧梅唱和对宋诗新质生成的积极作用,欧梅唱和对宋诗革新运动的作用与影响三方面探讨了欧梅唱和的互动效应,以求教于专家学者。 欧梅唱和诗的发展变化与欧梅二人仕宦沉浮,人生经历,以及当时的社会、政治、文化有着紧密的联系。欧梅仕宦生涯与生存境遇的变化对二人唱和诗从题材、主题到形式技巧、创作态度都有深远的影响:第一期,洛阳自由的文学氛围,使欧梅唱和诗开始有脱离西昆的新趋势;第二期,贬谪流离的生活增强了二人诗歌的现实精神和理性意识;第三期,再贬生活,使二人诗歌题材转向人文意象和文化精神;第四期,晚年优游的汴京生活一方面强化了诗人对入文意象的关注,一方面加强了唱和诗戏谑调侃的娱乐性质。 关于宋诗新质的生成,学术界多从宋代特定的政治、文化和社会背景分析入手,根据文学发展的内在要求和宋人创新求奇的个性等较为抽象的论述解释。笔者主要从北宋诗坛宴饮酬唱的时代风气和欧梅唱和诗创作心理动机论析切入,补充了前人之说。认为宋代诗坛相沿成习的优游唱和之风和文人心态为宋诗创新提供了广阔的文化空间:欧梅唱和的创作心理动机是宋诗创新的原动力。论文从两方面分析欧梅唱和诗心理动机:其一,示才以过人,即逞才使气的竞争心理。这一创作动机要求唱和双方在立意、诗才、用韵等方面创新山奇,获得超越对方的满足感。若以立意取胜,则要求和诗者在诗旨与观点上用务,往往容易导引诗歌走向议沦;若以形式出奇,则要求唱和双方一方而大胆在语言的平仄声律上做文章,运用古律互渗水得新奇效果,一方面在形式、结构上合理吸纳散文素质以翻新;若以韵取胜,因难见巧,则会导引唱和双方用险韵或借韵出韵,以求得新质。其二,追慕仿效的心理动机,因原唱诗中新奇的因素吸引和诗者产行创作冲动。或情境与主题的新,或形式与风格的奇,都会引起和诗者的冲动,作诗模仿原唱,强化原唱情境、主题、形式、风恪等的新厅因素,这亦容易在诗中形成议论,或使用散文笔法。欧梅唱和正值西昆体统治文坛,又表现出严重缺憾的时代特征,使二人唱和中新奇因素很快破认可,逐渐成为宋诗新的审美特质。 关于梅尧臣在宋诗史上的作用,学术界多只从来诗“开山祖师”角度立论,对宋诗革新运动的贡献,亦只肯定了梅尧臣创作实绩。其实梅尧臣对宋诗革新运动的贡献,不仅体现在创作实绩上,更体现在欧梅唱和交往的互动性方面。首先,欧梅基本一致的诗学观是欧梅二人在唱和中互相启发、碰撞、交流的结果,特别是欧刚修的诗学观深受梅尧臣影响;其次,欧刚修对宋代审美理想的建构与梅尧臣支持参与分不开;梅尧臣平淡观对欧刚修启发很人,欧刚修平淡自然的审美观主要来自对梅诗的总结和审美特质的发掘;第二,在扩大诗名、团结诗人队伍方面,梅尧臣亦做了大量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