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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可以说是成就“沈从文现象”最有价值的推动力,以往对《边城》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于小说内容与创作背景的研究,而忽略小说形式的“内容批评”研究,基于此,本文将以《边城》文本为核心,从叙事学的角度论述《边城》创作中独特的叙事序列、文本的音乐性与叙述意象,旨在进一步拓展对《边城》形式方面的研究,为提高欣赏和评论《边城》提供新的思路。
第一章叙事序列的结构性。在小说的文本结构上,作家通过三个一级叙述序列来构建整部作品:第一个序列,小说第一章介绍小说的主要人物,即,翠翠爱情故事中相关人物的出场;第二个序列,小说第二章有关翠翠与傩送和天保的初次见面,是翠翠爱情故事的发生;第三序列,小说第三章至末尾,是翠翠爱情故事的演化,它由三个二级叙述序列构成,包括翠翠与傩送和天保之间爱情故事的演变;翠翠爱情故事中的老船夫叙事线条;翠翠爱情故事中的翠翠母亲故事的叙述序列。
第二章叙事文体的音乐性。在《边城》创作中,沈从文将音乐旋律、音乐结构和音乐技巧融入自己的创作中,实现了小说的音乐化。他从词语层面上模仿音乐效果达到小说语言的话语形态音乐化,从对音乐形式的模仿达到小说故事层的结构音乐化,从小说叙述层中的基调音乐化激起音乐意境的产生。使小说充满一种音乐式的节奏张力,使小说呈现出复调特点。
第三章叙事意象的象征性。沈从文在《边城》小说中表现的叙事意象,不仅是对小说情节上的感性表征,而是将叙事意象融入到小说的叙事意境之中。在梳理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将《边城》小说的叙事意象分为自然意象、生命意象与物品意象三类,这三类意象以“水”的意象为结合点,各种意象相互关联,进而成为一个湘西世界的表征,构成了两幅截然不同的“边城”画面,进而反映出沈从文对于“边城”世界的矛盾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