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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兰根学派的学说是一种基于康德批判精神的哲学,它借助于现代科学哲学的工具,在任何方法论语言建构开始前去寻找前一理论实践。当在逻辑、数学和物理学意义上的“科学”被重新建构为对技术实践的理论支撑时,就需要为科学指明方向:究竟为何目的使用技术手段。绪论部分探讨了爱尔兰根学派的建构主义哲学与20世纪实践哲学复兴之间的关联。在最高的意义上,需要说明人在何种程度上能够获得一种可教化的德性和可企及的幸福。针对这两个问题框架,爱尔兰根学派的方法论建构工作与其建构主义伦理学、建构主义的哲学人类学之间的关联应得到足够的说明,其发展脉络中的问题意识应得到厘清。洛伦琛与卡姆拉所开创的爱尔兰根学派,其问题意识应在“用哲学的方式解答什么是人”这一总命题下的汇流,而不单单看作是一种线性的理论发展模式,并不存在一种无根无源的方法论建构。 就对爱尔兰根学派研究状况而言,该学派涉及的领域广泛,涵盖自然科学、人文科学与社会科学的诸多方面,要想进行全面而深入地研究是极其困难的,在国内仍属于起步阶段。笔者把论文研究的主题限定为“爱尔兰根学派建构主义方法论的问题域”,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从最初始的研究起点出发,分析相关的原始文献,展现爱尔兰根学派最根本的问题旨趣,并通过全篇的章目,突出笔者本人研究的视角与其他研究者的不同。并且,通过对论文写作的方法论思考,提出文献阅读与写作中的历史性之间关系的问题。该思路指向了解读者的身份,即第一人称与第三人称角度的表述方式,以及类比模式的运用。这不仅仅是一个对思想史进行梳理的方法问题,从根本上说,这是一个形而上学得以建构的方法论问题。它可以与爱尔兰根学派的方法论建构工作对照。 论文的第二部分讨论爱尔兰根学派方法论的纲要,洛伦琛提供了一种方法论的建构主义理论,其代表性文献是《方法论的思考》、《逻辑学与诠释学》和《启蒙与理性》等等,一种爱尔兰根学派意义上的方法论建构继承一种对确定性的寻求的传统,并且,任何一种研究都需要依凭一种科学的方法建构,一种类似于公理的方法,它们用命题性的公理去建立人类的知识。这一理念被笛卡尔以降的近代哲学所认可,如果存在一种命题性的公理——无论是发现它,还是构造它——那么这些公理的自明性可以作为一切学科知识体系建立的基础,并且构建出各种确定性的知识。而洛伦琛继续审视了一个前提性问题:是否存在一种不依赖于公理的科学呢?方法论的问题被洛伦琛分解为:(1)逻辑学与诠释学之间的关系问题。(2)启蒙与理性(3)爱尔兰根学派对维也纳学派和法兰克福学派思想的看法等等。洛伦琛在《方法论的思考》进一步阐明了其问题意识。 论文第三部分是爱尔兰根学派建构主义方法论上的语言批判。在“哲学思考与其实践”的问题框架下,爱尔兰根学派学者讨论了哲学的公开演讲方式会产生的社会效应,提出了对现代技术进行批判的新思路,并指出:社会中的知识和信仰结构构成了理解人的本质的基本维度,它成为了德国哲学人类学关注的问题。卡姆拉与洛伦琛合作出版了爱尔兰根学派的重要代表作《逻辑初阶》,涉及世界与语言、语言与符号理论、真理与现实性等话题,其主线都与“语言的批判”相关,笔者通过三个角度阐明了其中的问题域:逻辑学与人类学的关系;基础主义、人类学—伦理学与语言批判之间的关系;洛伦琛的建构主义诠释学理论。 论文第四部分是结论部分,笔者讨论了爱尔兰根学派建构主义方法论最终指向的问题域。即当哲学力图从自然科学及其它相关的经验科学中脱颖而出并确立其合法性地位时,它不得不在一些根本性问题上做出了积极思考。比如人在宇宙中的位置、人朝向自由的能力、作为个体的人能否从总体上达成普遍性的共识等等。其中,人在宇宙中的位置是前导性的核心话题,即人在整个生命共同体中的独特性是如何被建立起来的?这样的“唯一性”地位是作为思考者的人创制出来的,还是作为探寻者的人发现出来的?通过审查卡姆拉与洛伦琛的经典文献,对以上提供的问题框架进行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