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本研究出发点受到了法兰克福学派和文化研究学派的启发。从斯图亚特·霍尔的电视研究的结论出发,参考葛兰西霸权理论及舒茨对意义的理解,对网络话语意义的生产与传播进行了解构分析。
通过对天涯社区《两所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帖子的文本分析发现,网络这种正在社会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公共领域表现出与传统媒体迥异的特质。网络话语意义的生产与传播因此变得异常复杂。
霍尔的电视研究编码/解码的模式在网络语境仍然有限度的适用。研究发现,网络话语意义的解码与编码几乎是共时完成的,“传”与“受”的界限不再明晰,因此,用“发起者”和“参与者”来比照传统媒体的“传播者”与“受众”可能更符合实际。无论是发起者还是参与者,网友通过极其复杂的循环同时“生产”着意义,而且,和霍尔明确提出的电视话语有“成品”阶段不一样,在网络意义生产完成阶段,找不出一个清晰的“成品”阶段。在解码过程中,“支配”、“协商”与“对立”的三种解码立场都会存在。考察发现,社会文化背景会影响网络个体解码,网络个体通过自己掌握的话语来阅读,但其立场的选择与文化背景的相关性却难于揭示。在一定的情况下,网络话语重组后还会向其它社会表达领域弥散。
综上所述,网络语境中“传”与“受”已经模糊,解码/编码的过程不再是二元的对立。在当下的语境中,网络空间既是霸权有意无意忽略的缝隙,也是霸权试图纳入其调整和平衡的空间,其话语的编码/解码的过程其实是一种社会谈判的过程。此研究揭示出网络让人乐观的一面:所有话语的意义“生产”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分散的网络个体也即受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