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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巴尔扎克式的雄心”,乔伊斯·卡罗尔·欧茨意图借助文学作品陈情叙事。多年来,作为一名多产的知名作家,她笔耕不辍,记录、书写着这个世界。出版于2007年的《掘墓人的女儿》便是她以笔写世界的代表之一。这部小说记录了二战期间从德国移民至美国的犹太人施瓦特一家的生存历史。通过主人公丽贝卡·施瓦特的一生,这个家庭的遭遇也跃然纸上。一般来说,有关欧茨的文学评论多集中于暴力、女性主义以及身份等方面。在这部小说中类似主题也曾被探讨过。但是,从阈限性的角度出发,本文试图探寻欧茨对少数族裔(比如犹太人)在20世纪后半页的生存现状的思考。通过解读,本文认为拒绝或是超越阈限并不能为其生存提供帮助。相反,接受阈限反而有助于其生存。本文引言部分首先简要介绍了欧茨其人及《掘墓人的女儿》这部作品。随后概括说明了有关欧茨的评论中的一些常见主题和观点,还有国内外关于《掘墓人的女儿》的评论及研究。此外,还简单介绍了“阈限性”这一概念的含义。第一章集中分析安娜·施瓦特对阈限性的拒绝态度。本章主要关注疯癫和失语症现象。安娜对阈限阶段的拒绝主要体现在她对英语的抵制和对过去以及德语的恋恋不舍。这种抗拒首先引起了她的失语症状,随后逐渐发展为疯癫,而后者也是阈限体验的一种。由此看来,对阈限的拒绝于犹太人的生存而言实非良策。第二章主要探讨一家之长雅各布的生存经历,并发现力图超越阈限的尝试也只能以失败告终。为了超越“移民”这一阈限阶段,他采取了语言趋同的策略。与安娜相反,雅各布试图通过“英语”这一渠道使自己和家庭为社区所接受。为此,他抛弃了自己的母语,在这个社区中低声下气。但他的卑躬屈膝和所有努力也都只是徒劳。本章认为雅各布被两个异质空间所包围,一个是他管理的墓园,一个是为其收音机所占据的客厅。受困于这两个异质空间中的雅各布被其中激烈的冲突折磨、撕裂,最后以自杀结束了一切。雅各布的经历证明,于犹太人的生存而言,超越阈限并不可取。第三章试图分析小说主人公丽贝卡·施瓦特的生存经历。与父母不同,丽贝卡接受了自己的阈限阶段,并由此成功在美国生存下去。丽贝卡自出生便是一个阈限主体,而她在墓园的成长经历又进一步延长了这一阈限状态。后来的自我放逐也是一种阈限经历。借助这一“放逐”,丽贝卡成为了一个兼具混杂性和模糊性的主体,也正是这一状态使她能够在美国立足。阈限性具有解放其主体和创造的潜力。由此,接受阈限或许是助力犹太人生存的可取之法。总之,像施瓦特一家这样的移民及少数族裔的生存状况具有阈限性特征。但无论是拒绝还是超越阈限,都难以为其在美国的生存提供帮助。然而,从丽贝卡的经历来看,希望仍然存在。她的生活历史说明,接受阈限或许能成为他们在美国生存的可选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