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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能主义国家的转型与市场化进程的货币化约,催生了当代社会结构转型。社会群体利益关系调整,部分通过信访反映出来。“信访洪峰”进而引发社会各界对信访制度本身的广泛关注。
本文尝试以湖北省T市“禁麻”事件为个案,以制度设置为切入视角,采取“事件——过程分析”的研究策略。笔者试图动态呈现政府动员式行政如何引发麻木车主持续的理性与秩序的抗争——上访;再现作为事件主体之一的T市信访局采取了怎样的策略应对;分析“禁麻”中信访制度发挥何种功能以及探讨实践中信访制度在社会转型期获得了何种重新定位。
通过个案研究,本文认为T市“禁麻”事件为合理理解信访制度对于中国转型政治社会生活开启了一种尝试。尽管实践中的信访制度存在种种缺陷而面临困境和挑战,但在个案中展现出信访制度的功能扩展,已远脱离了制度设置的初衷。尤其是面临社会转型中的利益分化和风险社会,信访制度在实践中进行了重新定位:一方面充当利益分化时代的群体利益制度化表达的途径,另一方面为风险社会中地方政府治理提供一层软保护,减低其治理和应对危机的难度与压力。信访制度的价值和功能不仅仅是制度设计的文本表达,不仅仅是制度层面的理想建构,更是其在实践与制度的双重变奏。